“當年元後同皇阿瑪感情甚篤,元後過世時二弟年紀不大,頗得皇阿瑪疼愛了些,二弟大婚之事辦得隆重了,這並不是皇阿瑪不重視你隻重視太子妃的意思,萱兒,你心裡可彆難過,旁人再悶不管,爺定然是要給你給咱格格們最好的。”
“你等著以後吧,爺定然叫所有人都仰慕著你,不必再叫你為任何人妥帖、委屈。”
伊爾根覺羅氏沒想到大半夜的聽大阿哥說這麼一番話,這人翻來覆去睡不著竟隻怕她心中不平,倒是可愛得緊。
“我當時什麼事兒,咱們成親也有幾年了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若是真在乎那些有的沒得,每天隻盯著旁人的日子,我這日子早過不下去了,你隻好好的咱們孩子好好的就是了,我彆無所求。”
隻得這話,大阿哥倏地將伊爾根覺羅氏給抱緊了,太子再得意又能如何,他身邊定沒有像萱兒這樣好的人,石氏比不得他的福晉一根小指頭!
一想到這兒,大阿哥又見了笑,心中隱隱為自個兒福晉得意起來。
伊爾根覺羅氏見此哭笑不得,小聲嘟囔大阿哥去:“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愛蘭珠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二年我看你時越長越倒回去了。”
“我什麼樣兒你不都喜歡!”大阿哥嬉皮笑臉著,話說多了睡不著,發癔症似的又抱著伊爾根覺羅氏來了一句。
“萱兒,咱們再要個孩子吧,也不拘著是小阿哥還是小格格,還是孩子多了熱鬨著好!”
大阿哥這頭心情是好了,太子還窩火呢,過了夜就該大婚了,他睡不著也不能尋了格格說話解悶兒,隻能自己消解,可約想心情越糟糕,竟一晚上瞪著眼過去的。
翌日毓慶宮奴才推門進來伺候他們爺起身更衣,進來便對上了自家太子爺那充滿血絲的眼睛,心頭嚇了一跳,後又擠出笑意陪笑。
“爺當真是在乎太子妃的,高興得一晚上沒歇呢,待大婚後,您和太子妃一定琴瑟和鳴,想來咱們毓慶宮也能很快就添了小主子了。”
“滾!”太子心情煩躁得厲害,隻覺得這狗奴才聒噪,一腳將那小奴才踹得在地上滾了幾圈,下頭人即刻飛快將人抬了下去,又換了旁的伺候。
今兒可是太子的大好日子,甭管太子如何,下頭人必不能臊眉耷眼地在主子跟前兒敗興,就是害怕太子,也得硬著頭皮好好侍奉。
好在太子今日爺有所收斂,隻打了一個奴才罷了,也沒見血,算是個好兆頭。
今一天規矩禮儀走下來,太子心頭的煩躁有增無減,待見那石氏又是個問問諾諾的鵪鶉性子,連給他寬衣也不會,太子徹底爆發了,摔了屋裡的碗碟酒盞,叫石氏滾出去。
好在是林嬤嬤在呢,太子總是對這位額娘給他留下的舊人多幾分包容,算是聽進去了幾聲勸,叫石氏又過來,太子勉強同石氏行了敦倫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