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憲整日跟在她姐姐身邊玩鬨,性子也活潑了些,忙爭了一句:“四哥最疼我呢!先前還著人給捎來了好東西,都沒姐姐的份兒!”
<div css=tentadv> 四阿哥先前著人送來的物件兒還是從噶爾丹那兒收繳來的,大頭充入了國庫,剩下一點半星的隻當他們的“辛苦費”了。
四阿哥體恤著下頭人,便又從這一點半星兒裡撥出了十之八九犒勞去,一來是為拉攏,二來也是眼光高的,不大能將這些東西看在眼中,隻一個綠鬆石珠子攢的小獅子尚有可取,他趁著給額娘送信便將這東西稍回去了。
想著昭寧年紀大了,已不是稀罕甚玩意兒的年紀了,而溫憲年紀正當,這小獅子自然是給了溫憲,如此可叫昭寧心中好不知滋味兒一陣兒,雖不至於氣了哥哥或是妹妹,然心中到底失落。
而今說起四哥的疼愛了,溫憲也要同她搶,昭寧立刻不甘示弱得反駁,說了些自個兒平日裡難以啟齒掐尖吃醋的話,頗多了些孩子氣。
正當昭寧和溫憲左一句“疼我”右一句“疼我”爭得麵紅耳赤的時候,四阿哥來了,他倚著門框朝額娘和六弟做了個“噓”的手勢,隻含笑看著兩個妹妹爭他。
雖是跟前兒吵吵鬨鬨沒個安靜的時候,可四阿哥心頭出奇得平靜了,一切急切和悲沉都頃刻間煙消雲散了,聽著妹妹們的“疼我”,妹妹何曾不是在疼他,四阿哥喉頭有些酸,心說當真是離開額娘和妹妹們太久了,猛得見了人,他有些忍不住要哭。
眼看著兩個小孩兒爭起來沒個完了,四阿哥乾脆大步上前,一胳膊一個,將妹妹們緊抱在了懷中,他在外頭曆練一年身子強健了不少,即便妹妹們都長高長胖了些,他也一下子都抱了起來,引得妹妹們驚呼一聲兒,忙又摟著他的脖子喊哥哥了。
“可見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好,疼你們還疼得不夠,不然也不至於在這兒爭來爭去了,昭寧、溫憲,想四哥了沒有?”
“想了想了!自打知道皇阿瑪要帶著哥哥們回來了,我便總做夢夢見四哥和六哥來了,可每每醒來你們還未到,我心中可失落得緊,什麼小獅子我也不在乎的,哥哥們平安回來就好。”
昭寧小嘴兒叭叭說著,說得人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不像是榮憲和三阿哥相處稍顯生分,四阿哥他們兄弟姊妹情分可深厚得很,下頭的三個弟弟妹妹幾乎都是四阿哥看著陪著長大的,他們對四阿哥自然既親近又敬愛著,幾個人一分開,像是魂兒也拆開了幾份。
溫憲沒姐姐那麼會說,又急急像表達自己對四哥的思念,乾脆捧著他四哥的臉親了響亮的一口,像是尋常她親近額娘似的。
四阿哥到底是規矩慣了,猛然被溫憲這樣一親近他還不好意思極了,誰道昭寧竟也不拘著規矩了,也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這可鬨得四阿哥羞赧了,一張臉黑紅黑紅的,結巴著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六阿哥也要湊熱鬨,他撅著嘴往他四哥那兒一撲,活像是猛虎撲食,四阿哥求饒似的“哎呦”嫌棄一聲,忙抱著每每們逃開了,可引得玉琭和屋裡的奴才們笑個不停,這一鬨倒也衝散了不少久彆重逢的傷感。</div css=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