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和鶯時聞言,好歹是沒再堅持,可心頭憂慮不減,二人一左一右扶著玉琭去裡間躺著,這緊張的樣子還叫玉琭好笑一陣兒。
小睡了半日,玉琭仍覺身子略有些不爽,不過她也早不年輕了,熬夜得幾天緩不過來也是尋常,玉琭沒甚在意,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忙起來也就顧不上小病小痛的了。
玉琭不叫花月興師動眾,這節骨眼子上叫太醫不合適,就是真有病也像是同太子打擂台的。
隻要沒鬨到她跟前兒來,玉琭是全然不管的,她隻叫花月給石氏送些補身子的藥材,做些麵子工夫就是了,吩咐事兒的時候席間還坐著昭寧和溫憲,玉琭也不避著兩個孩子,且叫她們聽著學著去。
翌日再用膳的時候,玉琭聽下頭人說,太子壓不下怨氣,到底是發作了一通,叫人打死了石氏跟前兒的一個一等大宮女和幾個小二等的奴才,下頭格格侍妾們也不少遭殃,可說除了側福晉李佳氏,太子後院就沒幾處安穩的。
“今兒可都曉得孝順了,說罷,又有什麼事兒要求額娘的。”
倆小姑娘臉皮一熱,倒也都有些不好意思,昭寧也乾脆直說了:“額娘,今日我同妹妹能不能不去讀書了?倒不是想偷懶來著,昨兒去我們去見了愛蘭珠,她嚇病了,高燒驚厥嘔吐不止。”
花月幾個一聽娘娘說自己身子不妥可緊張開了:“且不知您胸口悶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奴才這便叫太醫來給您診脈,您身子不適怎還顧得上關心旁的,愛蘭珠受驚全賴伊爾根覺羅氏沒看好她,您就彆惦記著下頭的孩子們了。”
“四格格還小,皇嫂得看著她,不能總陪著愛蘭珠,我們姐妹倆平日裡同愛蘭珠關係最好,依著輩分又是做姑母的,哪能看著愛蘭珠自個兒可憐巴巴的忍受病痛,過去了就是不說話,隻陪伴也算是安慰了。”
玉琭倒沒想到愛蘭珠嚇得這麼厲害,忙看向了魏啟去:“怎沒聽下頭的報上來,可叫太醫過去瞧了,小孩兒發燒驚厥可不是小事兒。”
宮中難得又魏啟也不知的事兒,他聽公主們這麼一說也納罕呢:“奴才失職,還真不知大格格病得這樣厲害,隻聽說昨兒下午大福晉那兒叫了太醫,沒弄出什麼大動靜來,奴才便沒在意,隻當是請平安脈罷了。”
見魏啟跪下了,昭寧倒是會心疼額娘跟前兒的奴才,連替魏啟開脫幾句:“額娘有所不知,這事兒也怪不得魏公公沒告訴您,二皇嫂的事兒鬨得不小,太醫全被太子二哥叫去了,太醫哪兒還有閒的供大皇嫂差遣。”</div css=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