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本宮看誰敢不滿!若不滿也該是對你不滿!額駙捫心自問,一年到頭來本宮這公主府幾日,留宿又有幾日?若是本宮有孕才見了鬼!”
“而今我皇阿瑪要來,額駙心中有怨不妨同我皇阿瑪同我兄弟們直說,是非曲直都一條一條好好掰扯清楚!”
教養和規矩讓端靜即便是發火也是端莊的,她並未大喊大叫,隻是略高了些聲便夠叫額駙驚歎了。
噶爾臧習慣了端靜的逆來順受,忽得見著貓兒露了爪兒,一時又是氣惱又是興趣盎然,哼笑一聲,徑直攥住了端靜的手,猛地一拽,臉幾乎要與端靜貼上,他看清了公主氣得通紅的臉頰,也看清了公主欲掉不掉的淚和色厲內荏。
隻怕額駙要動粗,嬤嬤緊忙伸手要呼著端靜去:“額駙放肆,還不快放開我們主子!”
噶爾臧還不至於有這樣大的膽子,不過動不得公主,一個老奴才他還打不得嗎?
他伸手一揚,那嬤嬤便往後跌了去,端靜急急去扶,可她還被噶爾臧禁錮著,哪兒脫得開呢,一眨眼淚就劃了下來,也顧不得什麼規矩,直呼額駙大名含辱質問道。
“噶爾臧,你到底要如何!”
“如何?本王能如何?你可是大清的和碩公主,本宮敬著你呢,隻是公主也該記著你們的規矩,約束好身邊的奴才,今日本王看在公主的麵子上不要著老奴才的命,可若再有下次,本宮可就按部裡的規矩處置了。”
端靜是見過蒙古各部是如何處置犯錯的罪人的,那手段之殘忍簡直叫人膽寒,她正欲再辯,額駙卻又像是逗什麼玩意兒似的朝她嗤笑。
“不說那狗奴才,本王竟不知公主這樣惦記著本王,連本王一年來幾次,與你同房幾次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此不滿倒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以後定然時常前來陪伴,定早早叫公主誕下子嗣。”
比起額駙的“常來常關心”,先前的言語冒犯又算得了什麼,端靜隻恨不得額駙死在外頭才好,每每親近都叫她無比惡心,之後總要病上一回,若額駙自此常來,還叫她不停的生孩子,倒不如叫她去死!
也不知是氣還是怕,端靜顫抖得厲害,噶爾臧忍不住大笑,心道公主的膽子也不過如此了,當即失了興趣,甩開了公主的手,自顧自飲茶去。
端靜顧不上自己,忙先去扶了嬤嬤,嬤嬤是她額娘身邊的老人了,故年紀不小,這一摔還閃了腰,沒法兒陪主子接駕,更恨自己無能。
端靜心疼著,緊忙又叫人扶著嬤嬤下去歇息,不再理會額駙。
額駙也樂得清淨,喉間哼著不知什麼調子,直叫端靜聽了更是委屈,忍不住背過身去簌簌落淚,嬤嬤下去了,她身邊的奴才年紀都小,除了給主子擦臉遞帕子,旁的是一句不敢當著額駙的麵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