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哼了一聲:“廢太子如今也隻能用了苦肉計了,可偏就苦肉計最最管用,這幾日奴才都快看不懂了,萬歲爺廢太子廢得利索,可這廢過了怎麼又、、、、、”
過火話魏啟沒敢說,然不說玉琭也明白魏啟的意思,康熙爺處置國事政務那叫一個利索,手腕城府是一樣不缺,可在家事上就糊塗得多。
一邊忌憚防備著長大的兒子們,一邊又念著舊情割舍不了親緣血脈。
鬨成這般局麵該怪誰?
太子和其餘皇子們脫不開乾係,索額圖也脫不開乾係,然要說最脫不開乾係的是康熙爺才對。
太子初有不臣之心的時候康熙爺就該使硬手腕壓下去,而不是一次次試探似的打壓著,按下葫蘆浮起瓢,旁的皇子們便覺自己也是有機會的。
後康熙爺有重用起直郡王和下頭的皇子們,且不提皇子們確實能乾,康熙爺亦有給太子樹敵,用皇子們做試劍石來打磨太子的意思。
這些手段都沒甚大錯,錯就錯在康熙爺高估了太子的能耐和心胸,也錯在低估了皇子們的野心也實力,野心一起猶如大火燎原,杯水之措豈能有用?
而今再心軟,也不過是一點一點消磨他們父與子、兄與弟之間的矛盾罷了。
“不後悔不死心罷了,行了,這關頭咱們隻管少說少做。”
玉琭囑咐一句,也不知康熙爺什麼時候回來,她不禁泛上了些睡意,叫花月服侍著躺下,玉琭忽得想起四爺和六爺兄弟倆了。
“可是有幾日沒見胤禛、胤祚他們二人了,可知道他們除了抄家審案子還做了什麼?”
魏啟昨兒才奉命去四爺府上看了懷孕的福晉和宋格格李侍妾,順道又去看了看六爺的府邸修葺的如何了,故知道得多些。
“奴才昨兒去了二位爺府上,隻知道那日六爺去了刑部,四爺還在索額圖府上同直郡王等人查抄造冊,沒得見二位爺,隻臨走時四福晉同奴才多說了幾句。”
“說四爺近來頗有些著急上火的,嘴裡起了兩個燎泡,喝口水都疼得呲牙咧嘴的,府醫叫四爺平心靜氣,可四爺沒聽,回府後還麵見李寶榮和舅舅幾人,福晉勸不動,想請您勸勸來著。”
而今自家主子統領六宮,又整日盯著皇子們待辦的婚事,魏啟也跟著忙昏了頭,接了四福晉的話沒多想,回去了主子沒問他也給忘了,這會子再說起來魏啟忽地咂摸出旁的味兒來,連給主子賠不是去。
“是奴才忙昏了頭疏忽了,聽四福晉這意思,恐不隻是為四爺口中的那兩個燎泡。”
玉琭忍不住笑笑:“烏拉那拉氏倒是個有意思的,也是個聰明人,隻是四爺太上頭,她說話不頂用求咱們這兒來了,也不願自己做了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