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叫他乾脆去上書房同弘皙弘晴他們幾個一道讀書算了,小九偏不肯,非得私底下用功,回頭好到人跟前兒炫耀去呢!”
見額娘揭短,小九還十分羞惱,連忙上前扯了額娘的袖子:“沒有沒有,兒臣沒有,就是想讀書了嘛,也沒想著同誰爭個高低。”
“阿瑪,您彆聽額娘胡說!”
“好好好,不聽你額娘的,那小九好好同阿瑪說說,你若真有心讀書又不願跟著下頭的小侄兒一塊兒,阿瑪便專給你辟一處邀諸位文淵閣的大學士好好教授你可好?”
康熙爺攔著小九,原想著還像從前一般,將小九抱到膝上,坐在他懷中,可誰道一使勁兒抻著腰了,康熙爺忍著痛,維持著姿態和表情,自怕叫跟前兒娘倆擔心。
小九支支吾吾說不出個緣故來,又想著萬一皇阿瑪真給他請了這麼大人敦促他讀書,那可是要了命了,乾脆扭著身跑開去,撂下一句:“那兒臣還是再玩兒一年吧,明年讀書也不遲!”
見小兒頑劣,康熙爺也不惱,隻是笑看著,著奴才們跟緊些,免得叫小九摔了跟頭。
他這頭囑咐了孩子,緊接著便覺有一雙手放在他抽痛的腰上,輕輕揉著。
可康熙爺不想在玉琭跟前兒服老,攥著玉琭的手不叫緩解著,還裝呢:“好端端的怎麼給朕拿矯,好生歇著吧,你整日看著小九已然夠辛苦了。”
玉琭嗔了康熙爺一眼,心中也有幾分氣兒:“在我跟前兒也不說實話嗎?總歸疼在我身上,是我瞎操心了,以後你的事兒我可不管一點。”
康熙爺聞言豈能不知自己是“行跡敗露”了,緊忙又拉著玉琭的手賠罪:“可彆,我錯了,這不是怕你擔心,總歸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一會兒叫梁九功製了熱鹽袋子,敷一敷便是。”
玉琭輕哼一聲,見人如此輕描淡寫,又是一眼刀子過去,曉得康熙爺這會子身子難挨,也不同人廢話了,這便扶著康熙爺挪去屋內,好好躺著去。
好好熱敷了腰,玉琭又給康熙爺揉了腿,捏了脖子,總歸康熙爺不舒服的地方都被玉琭知道得大差不差的,越是被玉琭揉捏著,康熙爺越是心虛,心頭還懷疑起梁九功了,莫不是這老小子給玉琭通風報信了、、、、、
正想著,背上被玉琭拿指節子一抵,康熙爺半邊肩膀都酸了,“嘶”了一聲,不等他開口求饒,卻聽玉琭聲音沉沉道。
“你還想瞞著我多久,難不成我在你眼裡就是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半點兒都不能提你擔著些?自去歲你身子不爽利,一開始是十日叫太醫請脈一次,到如今是日日都要見太醫了。”
“玄燁,你當真自私,以為不告訴我便是為我好,能叫我開懷,可我就是那樣沒心沒肺的人,注意不到你半點兒不妥?”
“若真不想叫我知道,你乾脆不見我更好,如此才瞞得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