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的交際圈和這些人沒有關係,這晚沒有來,所以沒有人寸步不離地看著舒沅。
他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清醒了些,就自己起來加入了朋友們的遊戲。
陸斐那邊,則因為臨時的工作被耽誤了下班時間。
時間不早了,陸斐還沒有吃飯,助理也和他一樣。因此,陸斐叫他把自己送到XX俱樂部就先回去。
“陸總去那裡乾什麼?”助理問。
“有點私事。”陸斐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升任總監以來竟比以前還要忙,“不是應酬,你可以先走。”
助理說好的。
他們走出公司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途中陸斐似乎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深夜的城市依舊是繁華喧鬨的。
陸斐坐在後座,霓虹燈的光線照進車窗,時不時從他的臉龐上掠過。
陸斐今年才二十九歲。
作為一位業內有名的青年才俊,他實在是過分年輕,也過分地有魄力。人們都說陸斐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與他理智得可怕的頭腦有不小的關係,但隻有在他身邊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理智冷靜並不適用於所有人身上。
恢複單身的這一個多月,陸斐私底下的話比以前更少了。
他幾乎不需要私人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如果不是應酬的話,能讓他這個時間段還出去的人,助理大概知道是誰。
他們開車去了俱樂部。
陸斐下車前將領帶與外套都留在了車裡,鬆開袖扣對助理說:“早點休息。”
陸斐在侍應生的指引下走了一段路,推開門的刹那,房間裡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陸斐?”
“謝曉芒你還請了陸斐?”
……
音樂停了。
陸斐掃視了房間一圈,說:“抱歉,我找一下舒沅。”
房間裡安靜了。
當年清傲孤高的陸斐,如今已經有了驕傲的資本。他身上那股精英新貴的氣質,與這烏煙瘴氣的場合不入,就像一片不慎墜入泥中的雲彩,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知不覺間,陸斐已經站到了可以俯視這群人的高度。
令某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自慚形穢。
不是分手了嗎?
所有人心裡都在犯嘀咕,有不認識陸斐的人小聲詢問身邊的人他是誰,竊竊私語。
謝曉芒是主人,她起身走過去和陸斐打了招呼,說:“陸斐,你先坐吧,舒沅剛去了外麵說要通通氣。”
陸斐對她點了點頭,說恭喜她花店開業,然後道:“你們玩,我在外麵等。”
他一出去,謝曉芒就趕緊給舒沅打了電話,卻發現舒沅的手機忘在沙發上,上麵還有幾個未接來電,來電者寫著:陸斐。
*
舒沅猜陸斐應該不會來了。
他在房間裡和大家玩了一會兒,隻很短暫地忘記了這件事,可是隻要遊戲不輪到他,他就會忍不住往門口看。可能是被滿屋子的二手煙熏的,時間越來越晚,他越來越難受,幾分鐘前他說要出來透透氣。
他在俱樂部戶外泳池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靳琛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