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角好害怕,但他不敢把這個凶神帶回族地,文燭玨周身的煞氣濃鬱得令他心驚,老祖宗也說過,要是遇到能化形的凶獸,恐怕隻有那些強大的先天妖神方可匹敵。
罷了,希望這頭凶獸吃了他能滿意,自己天天吃最鮮嫩的草料,喝最清澈的溪水,肉質一定是族中最好的,再沒有比他更美味的雲羚羊了嗚嗚嗚。
可憐藍角不知道麵前這是個組裝貨,十成實力發揮不出一成,化形也是意外,根本不敢去找他老祖宗,提問隻是為了避開而已。
看著麵前哭得打嗝的藍角,文燭玨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他真要帶這個哭包上路?
可是,殺掉他下不了手,放走怕引來強敵,貌似也隻有拐帶一個選擇。
想了想,他拍一下羊頭,露出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不許哭,再哭現在就吃了你。”
藍角一抽,連忙止住淚水,眨巴著大眼睛。
文燭玨把他掃視一遍,滿意點頭:“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儲備糧,兼任坐騎。”
……
“你~挑~著~我~,我~騎~著~馬……”
“我不是馬。”藍角小聲反駁。
文燭玨充耳不聞,羊聽起來多沒氣勢,一下子從西天取經變成鄉土趕集,全無意境。
說來他本是無可奈何收下的坐騎,想不到真騎起來才發現有驚喜,比起他苦逼兮兮雙腿趕路,坐騎簡直是又穩又快速,是蘭博基尼都比不上的飄逸。
為了配合藍角那身雪白的皮毛,文燭玨特意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的道袍,可想而知,從遠處看是多麼的仙風道骨,淩然出塵。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藍角膽子也大了些,偶爾也敢和他說上一兩句,免得他在獨行中逐漸自閉。
簡直是一舉多得啊!
敲了敲羊角,全自動座駕頓時刹車暫停,文燭玨閉上眼睛,輕嗅空氣。
據說蚊子的嗅覺十分敏銳,凶獸血翅黑蚊隻會更甚,他能在十裡外嗅出一隻活物的大致狀況,由此判斷是否適合捕食。
不過文燭玨的目的自然不是如此,他是為了避開某些搞不定的敵人。
一想到這兒,他就心痛自己的戰鬥力,如何恢複到正常水準他目前最重要的目標,不想用凶獸的方式殺敵,就必須找到自己的體係。
然而,他一個現代戰五渣,除了知道拍板磚,還有啥?套麻袋嗎?
文燭玨也旁敲側擊了藍角的修煉方法,可惜不知道是否太早,洪荒貌似還沒出現功法這種東西。
莫非真要去找三清或者女媧兄妹拜師?
可自己是凶獸啊!總覺得會送貨上門!
在和藍角的聊天中,文燭玨總算知道了凶獸在洪荒是個什麼形象,怨不得初見時對方嚇得戰戰兢兢。
和妖獸不同,凶獸簡直是為殺戮而生,並且神智多蒙昧,隻會本能獵食壯大自己,其自帶的煞氣還會汙染傷口,造成的傷勢極難愈合,一般人都不願意與其爭鬥,寧願退避。
少數凶獸還會有一兩項天賦本領,遠超自身之力,若是突襲,疏忽防備之下很容易重傷甚至丟掉性命。
凶獸無理智,除了一身血肉,又不會有靈寶法器,除掉的精力與收獲完全不成正比。
加上他們不斷自相殘殺,就算不管,也早晚有全部死去的一天,種種原因彙聚到一起,與凶獸為敵就變成了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過老祖宗說,之前有一隻化形的凶獸,四處製造殺戮,先天妖神都奈何不得,最後大能出手才重傷了他,所以現在遇到普通凶獸也會動手消滅,免得又生出類似的情形。”
藍角搖頭晃腦,突然想起他背上這位就是凶獸化形,頓時一激靈,邁著小碎步朝文燭玨所指的方向跑去。
文燭玨無奈,他這是被坑了吧,看樣子其他種族發現凶獸的不可控,已經有意識消滅鏟除。
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雖然靈魂是人族,但現在變成了凶獸,莫非就能獨善其身不成?
暫且決定避著人走,文燭玨繼續問藍角:“不過一個凶獸造成的殺孽,為何如此興師動眾?”
洪荒可不是什麼仁義善良之地,比這嚴重的事多了去,也沒見人管,為何獨獨對凶獸趕儘殺絕。
藍角抖了抖脖子上的長毛:“我聽老祖宗說,凶獸和我們不一樣,我們都是盤古大神演化而來,凶獸卻是什麼三千魔神殘肢與濁氣所化,本來就不屬於洪荒呐。”
他看到一叢格外水嫩的靈草,眼前一亮,完全忘記自己說了什麼,飛奔著過去,借著錯身瞬間低頭,成功把靈草叼到嘴裡。
文燭玨如被人敲了一悶棍,他不屬於洪荒,哪又屬於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雲羚羊網上有圖,雖然是假的,但看起來真的超符合神話生物的樣子。感謝在2021-12-06 01:58:28~2021-12-07 00:02: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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