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進,巫妖兩族局勢越來越緊張,如文燭玨這般了解未來狀況的,更是仿佛嗅到了戰火的硝煙。
妖族最近動作頻頻,氣勢逼人,惹得帝江連牌都打不下去,隻站在血海旁裝深沉。
文燭玨對他的暗示不接茬,也裝出一副憂心的樣子:“帝俊要一統洪荒,使妖族登頂,巫族作為絆腳石,怎樣他都要挪除,如今看他步步緊逼,優勢越來越大,巫族還得早做籌謀啊!”
帝江臉色一青。
咋謀?還能離開洪荒不成?
這片大地是父神遺留,他們巫族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要是帝俊趕儘殺絕,他們就拚個你死我活吧!
血海煞氣越發濃厚,昭示著天地殺機正在醞釀,那些本就萌發的野心、衝動,正躍躍欲試占據主導。
金烏代日巡天後,不光能鎮壓妖族氣運,還極大增加了帝俊的威望與妖族向心力,這般效果,讓他對巫族的慎重開始消融。
如今在巫族邊界處,又新增一個盤桓的妖族部落,隻因為對方沒出妖神,祖巫這邊也不好出手。
巫族子民誕生艱難,就算每次戰鬥損傷都比妖族小,帝江也仍舊肉痛,可他要是派祖巫,對麵必然也派先天妖神,打到最後,又變成頂尖戰力的比拚。
然而,不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情況下,祖巫在大羅至準聖層次已經失去優勢,就算那些新晉妖神戰力略差,可數量占優。
帝俊日夜引動星辰之力灌溉,並加以星君冊封,很是催生出一波大羅金仙境界的妖神,要不是為了留著組周天星辰大陣,早放出來堆死巫族了。
如今兩族的情況就是各自捏著核武器,還是無限使用版本,但任何底牌,隻有沒打出來時威懾力才最強,一旦頻頻使用,遲早被人發現漏洞。
帝江就算不明白核威懾的道理,也知道,不能一點兒動靜就開大陣。
畢竟,巫族不光是他們十二個,用多了,妖族直接把其他巫族屠光,他們無法永遠保護,最後剩十二個光杆司令又能如何。
現在,兩族全麵大戰其實就差一把火,而金烏墜落,便是點燃的那刻。
帝江想在下一次大陣開啟之前弄清楚血海的隱秘,文燭玨卻希望能拖到對方鬆口,讓他加入,這是耐力的比拚,不過,最後的贏家已經注定,因為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有一個人提前拿到了賽程內容。
文燭玨對帝江的詢問依舊是那套說法,隻言自己睜開眼就在血海,完全沒見過什麼父神之血。
“之前不是有人潛入部落窺覬這兒?”文燭玨故意提醒,“對方既然目標明確,或許知曉,大哥何不捉拿下拷問一番呢。”
帝江皺眉更深,一言不發,他何嘗不想,但那隻蟬滑不留手,附近已經尋不到蹤跡,不知還在否。
文燭玨得到答案,不由好奇,金蟬子會接受他的建議嗎?或者說到萬不得已再聯係他?
他隻能確定,西遊量劫前金蟬子被佛門捉住,可文燭玨希望的是封神量劫中就把事情解決,間隔一千多年,要是對方一心躲藏,不知是否來得及。
敷衍完帝江,文燭玨轉頭又去找後土,要替補這位祖巫,自然越了解對方越好,最好連力量運轉方式都搞清楚。
如今,文燭玨已經能簡單問一些大陣方麵的問題不引起懷疑,畢竟這是巫族的代表性殺招,不好奇才有毛病呢。
“其實我也說不出什麼道論。”後土聽完他所問,微微赧然,“此陣運轉方式直接就在我們的傳承記憶中。”
“大陣一旦開啟,布陣十二人的力量便會充斥陣內空間,相當於十二祖巫融合,父神真身則是煞氣凝聚。”不然怎麼叫神煞大陣呢。
“這樣說來,應該天地煞氣越濃,大陣威力越強吧。”文燭玨道。
“是這樣沒錯。”後土點頭,接著她又道,“可真身一顯,洪荒本就無人匹敵,煞氣的強弱影響不了什麼。”
作為大陣的親曆者,後土無比自信,在她心中,父神的威力無物可阻。
文燭玨不置可否,不說周天星辰大陣同樣可以抗衡,隻說洪荒新增加的幾位聖人,都絕對可以破掉大陣。
盤古確實所向披靡,但布陣的十二人不是,最後的巫妖大戰中,陣法崩盤,不就是因為巫十三終究弱了一絲?
他沒提起這些掃興的事,畢竟他是找後土刷親密度的,不是來抬杠。
陪後土下了兩盤軍棋,作為祖巫中唯一喜歡此玩法的存在,後土時常為找不到合適的對手憂愁,所以,這時候她也最好說話。
文燭玨仿佛閒聊一般問她:“如果把大陣運轉方式交給其他巫族,他們也能組成大陣,凝聚盤古真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