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證道不用提,隻要達到要求,一日飛仙成聖都有可能。
三屍證道,全看悟性,隻要道基穩固,寄托的靈寶不缺,也可三步上位,得享尊崇。
隻有以力證道,必須一步一腳印,不可跳躍式進步,功成之日,身成天地,道及吾身。
文燭玨離那個境界還差得遠。
而等他真正觸到邊的時候,再遇準提,絕不會如上次那樣狼狽。
雖說以準聖境界把聖人打得滿臉開花太誇張,但正麵應對不落下風還是有可能的。
文燭玨期待這那一天。
他沉浸在演練大陣——消化感悟——繼續演練這樣的過程中,如果不是沒辦法整天開著大陣,他說不定根本不想散。
不過,沒辦法,開啟大陣對祖巫也是有消耗的,並且帝江等人不像他那般能充分汲取盤古的道意,他們沒有元神,注定走上證道之路,所以隻要確定沒問題,自然就要令大陣散去。
文燭玨不由可惜。
盤古留下巫族,也許是想給自己留下一份不滅的懷念,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恩澤會被洪荒遺忘。
他那麼怕寂寞,甚至犧牲自己,都要打破混沌的孤冷,所以令以他血肉而生的巫族永遠記著自己。
可惜,這最後的痕跡,也被天道抹消,妖族還時常能聞,從未斷絕,巫族到了後世卻完全銷聲匿跡。
文燭玨不由感慨,所以,不求回報犧牲所有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同樣開辟世界,魔族羅睺扣扣搜搜,還把魔界一部分寄生在洪荒上,雖然各個魔族過得苦逼兮兮缺衣少食,但他自己自在逍遙、隨心所欲,不知躲開心。
而盤古,什麼都給了洪荒,也沒見幾人珍惜,甚至生出的逆子還把世界打得破破爛爛,包括正在他身上當掛件的這位。
截天打了個噴嚏,在腦海中哇哇大叫。
【蟲蟲,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哪有,你想多了。】
文燭玨淡定回應。
【但是你上次就這麼說我的。】
【打噴嚏也可能不是罵你,是想你,乖,安靜蹲在去。】
文燭玨熟練地把截天消聲,三日後,便是巫妖約定好的決戰之日,他要養足精神。
不過,還有一件事要提前處理。
他想了想,走到血海邊,帝江等待已久。
如今,因為大戰平息,缺少煞氣補充,小金烏又不斷炙烤,血海已經縮小成大約上千平的水潭,完全看不出海的樣子。
可惜,到了這個地步,任憑小金烏再怎麼努力,血海也無法完全消失,這是因為天地煞氣不絕,就算沒有大戰,小打也無處不在,血海自然源源不絕。
帝江在這裡已經站了數年,就想捉到血水真正的源頭,他也確實多次找到,但無法開啟。
文燭玨按當初的交易,於大戰前夕,來此履行承諾。
帝江偏著身子看他,最初,他多次因血海試探文燭玨,對方都言不知,後來真正接納了他,也不再問了,今日文燭玨突然來此,莫非是真有隱秘?
文燭玨定定看了縮小成血池的血海半晌,突然出聲:“大哥未想過,既然源頭為父神之血,與我們係出同源,可以以自己精血為餌嗎?”
帝江翅根一動:“我試過,無用。”
這種方法不難想到,他自然會嘗試,但血海毫無反應,仿佛他幾次捕捉到的空間波動都是錯覺。
文燭玨低頭,那是羅睺覺得不是時間故意躲你呢。
他眼睫一抖,輕聲道:“大哥不如再試試。”
帝江愕然。
他仿佛明白了什麼,雖然這種時候損失精血疏為不智,但就算他猜錯,也用不了多少,所以幾乎毫不猶豫逼出一滴精血靠近血海。
之前嘗試時毫無反應的血海,這次卻陡然生出一個漩渦,那滴精血的正下方,漩渦越來越大,甚至形成了一個空腔,能看到海底赤紅的土壤。
小金烏被洗衣機一樣的海水洗得嘰嘰喳喳直叫,但這個時候,無人關心他們的感受,文燭玨與帝江的視線,都隻在那道漩渦中心。
大於三個呼吸後,一團沉重的血液從虛空中躍了出來,帶著浩瀚的威壓,籠罩整片血海。
帝江身上的肉差點兒要抖成殘影,他飛撲上去,熱淚盈眶。
“父神!”
可惜,盤古無法回應他。
帝江扇著翅膀,不住圍著那團血液轉圈,仿佛一隻吵鬨的小蜜蜂。
文燭玨咬牙忍著笑意,同樣上前:“等大戰之日,以這團父神之血為大陣核心,當能令父神蘇醒。”
“好好好!”帝江不住點頭,根本想不起問文燭玨為何現在才說出。
文燭玨瞟過血團,又落到帝江身上,萬分感慨。
這般,戰場就算不在血海也無所謂了,看來,那座撐天之柱,終究難逃劫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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