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氣運的異變,西岐造反大業陡然速度加快,伯邑考當即招來所有臣屬,言明對朝歌囚禁西伯侯的不滿與憤慨。
雖然現在的紂王還沒有昏庸到讓天下諸侯討伐的地步,但他氣運化龍還是有點用處,對於他大逆不道的話語,屬下皆同仇敵愾,表示願意反商。
當然,旗號不能直接打,畢竟還有人質在,就算時間緊急,姬昌也還是要救的。
伯邑考喚來他二弟,這位未來的周武王在他多年調·教下幾乎成了他的小迷弟,隻要他不死,就絕對沒有姬發冒頭的可能。
按薑子牙的說法,雖然氣運兩分,但隻要自己不出現在朝歌,目標應當不至於明顯指向西伯侯一家,所以就算紂王得知有人要謀逆,也不是沒可能放過西伯侯。
不過,一定要儘快,待氣運徹底穩固,兩人之爭無可轉圜,紂王肯定會拿姬昌祭旗。
伯邑考隻能緊急把之前準備的各種物品一一交付給姬昌讓他替自己前往朝歌,並讓告訴他應該賄賂哪些人,還好,比起他爹的,姬發靈活得多,對要給小人低頭沒有任何不滿,拍著胸膛表示自己能行。
送走姬發後,伯邑考又馬不停蹄拜薑子牙為軍師,沒辦法,他對行軍打仗一竅不通,尤其這還是古代的軍隊。
話說,既然都有仙人助陣了,普通軍人還有用武之地嗎?
把工作分給合適的人,伯邑考看著商城中各項馬上就能用上的寶物搓手發狠,他一定要肝出一本能修煉的,要不然敵人搞個斬首行動,他豈不是涼涼,至於《赤天降神訣》,等事成後再慢慢攢便是。
也許是知道他的心思,從未有過活動的兌換界麵突然金光大閃,他心心念念的《赤天降神訣》竟然降價為原來的萬分之一,雖然之是一卷,但這還猶豫什麼,肝啊!
伯邑考仿佛打了十針雞血,快速投入新一輪的任務中。
……
金鼇島。
剛剛**後的文燭玨懶洋洋靠在通天身上,借水鏡看天下之勢。
瞅見一股熟悉的力量跑去了朝歌,文燭玨嘴角一勾,翹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通天眉頭一挑:“你究竟想做何事?”
回想剛才,他忍不住伸手撓蟲蟲的咯吱窩:“明明說了是洞房花燭,蟲蟲居然還有心思算計彆人,難道是我不夠努力?”
他雙手不停作怪,弄得文燭玨直笑,口中道:“彆鬨彆鬨,我可是好不容易引他們上鉤呢。”
“哼,那你告訴我你如何做的,乾涉人間氣運可不是那麼簡單,女媧都沒法這樣直接,你是不是有事瞞我,快說!”
通天左手抓住他的兩隻手腕,右手“嚴刑逼供”,隻把文燭玨逗得縮成一團。
“我不,你自己猜不到嗎?非要問我。”
文燭玨威武不能屈,手腳並用反抗通天的“暴行”,兩人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畫麵極其幼稚、不莊重。
幸好,宮殿中隻有他們兩位,便是童子一般也不會隨意進入,所以如此沒有聖人風範的場景無人看見,隻有旁邊的水鏡默默放映朝歌的一幕幕。
水鏡中,紂王正要召見一位聖僧。
他近日因之前那場噩夢失眠多日,聽聞對方入城後聲名鵲起,在有蘇的枕頭風下,終於決定自己也嘗試一次。
宮中,唇紅齒白、氣質溫雅的聖僧在侍從的帶領下見到紂王,頓時臉色一變,眉頭緊皺,大驚:“這、這、怎會如此!”
紂王嚇了一跳,甚至顧不得怪他失禮,連忙幾步上前問道:“寡人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要謀害寡人,你快說!”
聖僧神色一定,雙手合十,閉目不言,越發急得紂王撓頭。
直到有蘇在旁邊敲邊鼓,僧人才再次開口,引紂王感激。
文燭玨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明明要投誠,還做出如此姿態,忽悠鬼呢。
若不是關乎全局,他恨不得現在就出手讓這位聖僧丟個大臉,誰讓這位正好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長耳定光仙,本是截教通天教主的隨侍,深受信任,卻偏偏在最後關頭背叛捅了通天一刀。
雖然也可以說是通天蠢,識人不明,但文燭玨幫親不幫理,自然對他毫無好感。
這次因文燭玨的乾擾,原本的截教門人大部分跑去西方,長耳定光仙自然也是其中一員,看他模樣,想必已經獲得準提接引信任,所以才能出來打頭陣,忽悠紂王。
懶得聽他在那裡睜眼說瞎話,文燭玨索性關了水鏡,雖然他時間不怕浪費,但浪費在這種東西上,總覺得虧了。
如今,在他操縱下,周商大戰必然提前爆發,這算是他有意為之,但也是預料之外。
畢竟,如通天所說,乾涉人族帝王氣運並不是那麼好做的事情,如沒有伯邑考這些年的默默奉獻,文燭玨絕不會參與如此之深。
但在量劫之中,參與越深越危險,通天想得知他的底牌,他卻不想把對方攪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