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庭才是凡人眼中真正的正統,他們又鬨不清修為層次,以自身認知,自然覺得天帝才是禦統天地的主人,這份認知誤差,能給天庭的插手帶來極大便利,而聖人教派跟基在人,這方是天帝衡製聖人的籌碼。
之前,昊天犯了和聖人一樣的錯誤,太小瞧人族,被文燭玨點醒後,瞬間明白了自己真正應該發力的地方。
於是他借楊戩名頭,光明正大派了兩個釘子下去給天庭宣傳,因為沒有傳教,便是準提也不會在意,隻認為昊天瘋魔了,需要無知凡人的尊崇。
不過,這麼一起,朝歌眾妖的行動頓時被掩蓋了下去,便是準提也忘了他留落在外的那群門人。
“弟子教得不好,就會坑師父,想聚氣運,哪有不付出代價的道理。”文燭玨趁此機會告誡通天,雖然因他蝴蝶,截教弟子大都沒了,可要是等他一走,通天又寂寞收下一堆毛茸茸怎麼辦?
通天不住點頭:“說了不聽,打一頓就行,再不行就趕出去,準提還是手軟,出門的弟子哪還有要師父看顧的道理。”
他說著還舉起例子來:“你看多寶,自理能力多強,凡事都無需我出麵,整座島皆交由他打理又不現於人前,這才是合格的弟子。”
敢情合格的弟子是家養小精靈是吧,文燭玨扶額,總覺得自己把通天引上了一條不歸路。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要通天好好的,他管彆人做什麼。
如今,下界的水在幾方攪動下越來越渾,西岐與朝歌大軍對持之地更是形勢詭異,兩方經常是一觸既分,對輸贏好似完全不看重。
伯邑考雖不知對麵為何如此,但有文燭玨悄悄透露答案,也知真正的風暴尚在醞釀,不是孤注一擲之時。
如此,在五關之間循環往複,奪了又失的時候,一件驚天之事在聖人階層爆了出來——朝歌已落妖族手中,欲再立妖庭。
元始聽聞,手中玉如意都驚得掉在地上,他現在可是和朝歌一道,豈不是相當於幫妖族?!
座下前來稟報此事的弟子赤鬆連忙伏地請罪:“吾等被那妖族蒙蔽,未及時窺破他們的算計,有損師尊聲名,請師尊降罪。”
“準提!”元始根本顧不上弟子,他現在覺得,這一切都是準提的計謀,是他故意誆騙自己。
燃燈從朝歌趕回,見元始如此,想到兩位聖人的交代,心中叫苦不迭,可上了賊船,哪那麼容易下去,也隻能一頭向前,硬著頭皮勸慰元始。
這邊昆侖掀起風暴,另一邊,準提才是震怒失語。
國師府中,他召來所有在外弟子。
“你們究竟是被何人所惑,行此逆舉?”打死他也不信這些妖族有腦子做出這樣的事。
獅心晃著腦袋:“沒人迷惑,既然帝辛想長生,我們便成全他,讓他世世代代統治殷商,還免了換人改令的麻煩呢!”
他裝傻充愣的樣子差點把準提氣個半死,人皇混入妖血,怎麼可能還坐穩位置,他在殷商的布置要成空不成?!
最後看了一眼這些妖族,準提眼神冷漠,自此,他徹底明白對於桀驁不馴之輩,懷柔並不能令他們感恩,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一袖鎮壓所有妖族,準提轉向定光,在他冷汗淋漓的恐懼中道:“帝辛還有兩子,你去尋來,在事情爆發前扶他們上位,不可再出差錯。”
雖然他語氣不重,定光還是連忙應是。
準提看了一眼朝歌氣運中混入的黑紅之色,冷笑著離開,他倒要看看,這一出究竟是誰的手筆,絕不是通天,那莫非是女媧不成?
金鼇島,文燭玨笑著點上麵前兩條龍形虛影,想這麼簡單壓下去可沒那麼容易。
他既然設此計謀,自然把準提的應對也考慮得一清二楚,最簡單的莫過於帝位換人。
然薑皇後死後,殷郊殷洪不見蹤影,便是找到,又有何種理由讓紂王退位呢?
文燭玨急準提之所急,主動遮掩了紂王身上的不正常,加上他對龍氣的操控,紂王的位置可以說穩得不能再穩,以正常手段,除非把他服了妖丹一事公告天下,否則難以逼他讓賢。
我真是好人,他想,準提儘可慢慢來,他不急。
反正,等到壓製不下的那天,所有反饋一起爆發,便是大羅神仙,也無回天之力。
現在,他很快就會知道,除了徹底解決西岐一事,再全力投入紂王的事件中,沒有第二個選擇,再多的暗處手段,終究要站到舞台上來。
抹了抹衣角,文燭玨含笑看向通天:“我去了,你當心,等這朝結束,還有一份大禮予你。”
說完,紅色的遁光如流星向西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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