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的車揚長而去，周瘸子才流露出一絲不舍。
鄭先阿圍著姬甄來回轉圈，連連點頭。
“小女娃子來北境準備做什麼？”
“讀書識字。”姬甄脫口而出。
鄭先阿憋了一肚子的大道理，愣是被揶了回去。
轉移道：“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快練武的好材料，不如……”
“上一邊去,姬甄是我的學生。”周瘸子一臉戒備看向老者。
語氣不善：“這顆牆角你挖不走。”
“老瘸子不地道了，剛剛上車的那個也不錯，不也是你的學生。”
鄭先阿沒給好臉色：“我不管，這次出兵來支援你，總得給我些報酬。”
周瘸子不為所動：“車上那個隻跟我學讀書識字，想要你自己去追。”
“說什麼呢？讓我上趕著追一個毛頭小子？”鄭先啊被氣的不行。
周瘸子跟沒事人兒似的，指向王喜和顧瞳瞳，繼續說著。
“他們兩個給你準備的，喜歡就帶走吧。”
“不要。”鄭先阿一口回絕。
周瘸子全當沒聽見，命令道：“顧瞳瞳和王喜耍幾套拳法給老鄭看看。”
一大一小十分聽話，當即耍了起來。
“切，兩個一品武者都算不上，也好意思在我麵前賣弄。”
鄭先阿倒不是瞧不起王喜和顧瞳瞳。
隻是周瘸子給的這倆人，資質距離老者的要求，差之十萬八千裡。
然而當王喜和顧瞳瞳拳架落成後，鄭先阿突然瞪大眼眸。
一大一小剛耍了三拳，
鄭先阿踏前一步，一手拎起一個。
“誰教你們的拳法？”
王喜和顧瞳瞳齊齊看向越野車離去的方向。
鄭先阿神色一變：“為什麼是他，而不是張伯仲和黃軍？”
“咳咳，有件事沒和你說。”周瘸子打斷道。
隨後，將古八城的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
鄭先阿悵然若失，也有些後悔當日沒直接告訴張伯仲和黃軍二人，關於五行拳和五行腿的秘密。
周瘸子一語道破：“還不是你老頑固，認為張伯仲和黃軍資質一般。”
“不開竅沒資格學真正的五行拳，才搞這麼一手。”
“在北境不收徒弟，在外麵找了兩個也沒了。”
“你老小子，哪天戰死在長城上，沒人給你披麻戴孝嘍。”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鄭先阿破口大罵。
“走的那小子算我半個徒孫，讓他來給我披麻戴孝好了。”
“是個不錯的小子，做你徒孫便宜你了。”周瘸子當眾挖苦。
鄭先啊一點兒不氣，豎著耳朵問道：“怎麼不錯了，說來聽聽。”
周瘸子很坦誠，有一說一，既不添油加醋，也不貶低姬仇。
因為在鄭先阿這種成精的老人麵前，一切謊言都徒勞。
隻會被老人看穿卻不說破，徒增自己無知罷了。
聽完姬仇的故事，鄭先啊陰鬱心情好了大半。
“好吧，五行拳不在我手裡失傳就行。”
周瘸子當即打擊道：“難，除非你改變誓言，在北境收徒弟。”
“怎麼說？”
“有一股古氏財團作戰部隊尾隨姬仇。”
“死瘸子，說了半天，你想讓我帶兵去幫他。”
“我可沒說，老鄭你自己說的，怎麼做也你自己考慮。”
“死瘸子算你狠，回來請我喝酒。”
“你可想好了，帶兵躍過交界線，等於孤軍深入。”
“古氏財團而已，怕個球。”
……
越野車上，姬仇情緒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