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熙白一如既的乘坐地鐵,打算去上班。
不同的是,每天都有個跟屁蟲,日日夜夜的跟在他的背後,趕也趕不走。
以至於顧雩風後來乾脆直接在沈熙白工作的殯儀館應聘了一份類似於保鏢的工作,日子也算過得也算清閒。
兩個人也天天膩在一起。
“是你?”一個聲音出現在沈熙白身後。
沈熙白也跟著咯噔一下,感覺這個聲音莫名有點熟悉。
他抬起頭,冷不丁的跟孟決程的目光對視上。
今天的孟決程跟沈熙白第一次遇到他時一樣,依舊是一身古板的中山裝,踩著一雙老北京帆布鞋。
而孟決程更是大老遠就眼尖的注意到沈熙白身上散發的陰氣。
沈熙白一看到他的臉,整個身體就跟著一頓,大腦一下子就喚起了第一次遇到對方時,對方沒頭沒尾的講的那堆話。
沈熙白的身體瞬間繃住,他下意識的拉住顧雩風的手,將人擋在身上。
顧雩風隱晦的看了一眼突然蹦噠出來的這人,眼底帶著不假思索地審視。
孟決程看不到男人身上滲出來的鬼氣,隻能看到沈熙白身上殘餘的陰氣。
作為一代除鬼師,一隻鬼就站在他的麵前,他卻渾然不覺。
沈熙白很是緊張,顧雩風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反手將他的手握在手心裡。
孟決程上下掃射了一眼沈熙白兩人一眼,毫不避諱的走過來,注意到兩人親密的姿勢,他呆滯了一瞬,麵露狐疑的問,“你,你們是一對?”
“......”
“......”
沈熙白和顧雩風兩人同時緘默。
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
孟決程像是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很不禮貌,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表情也有些僵硬。
他生拉硬拽的乾咳兩聲,緩和了一下氣氛。
“真奇怪,你身上的鬼氣怎麼沒有了...”孟決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熙白。
明明他上次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鬼氣一隻纏在他的身上,怎麼今天就隻剩下殘餘的陰氣了。
顧雩風不悅的將人護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盯著孟決程的眼睛。
在聽到“鬼氣”兩個字時,男人的表情也沒有辦法波動,仿佛一點兒也不擔心事情敗露。
相比之下,男人身後的沈熙白卻跟著身體僵住了。
他很害怕有人發現顧雩風鬼的身份。
“讓一讓。”顧雩風麵容沉靜,冷淡的出聲。
孟決程見兩人都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猶豫了兩下,最終還是識趣的讓開了路。
隻是在兩人走了以後,他還是忍不住盯著對方的背影一直看。
怎麼回事......
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麼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沈熙白往後偷看了兩眼,一把抓住顧雩風的衣袖,緊張地說道,“他不會看出來你是鬼吧?”
沈熙白剛剛注意到那個男生的包裡裝了一些類似於符咒的東西,再加上這個男生神神叨叨說的那些話,沈熙白立馬就想到了電影裡演的道士。
想到這兒,沈熙白愈發緊張。
他不會對雩風不利吧?
顧雩風摟住他的肩膀,揉了揉他的腦袋,麵不改色的回答,“不會。”
沈熙白眨眼,側過頭,不免驚訝道,“你這麼自信?”
顧雩風盯著沈熙白的杏眼,看著對方顧盼生輝的眸子,確定四下無人注意這個方向,他便俯下身,直接在沈熙白的嘴角啄了一口,然後心滿意足的說道,“實話實話。”
沈熙白一頓,反應過來,立馬惱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腳,還想伸出手推開他。
男人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他那隻不安分的手,直接十指相扣。
又見沈熙白不理自己,男人急中生智,另一隻手憑空變出了一大捧藍色乾花,――勿忘我。
他耐心地哄道,“彆生氣了。”
沈熙白根本就沒有真的生氣,更不存在怪罪。
他接過乾花,抱在懷裡,盯著這一大捧花,他忍不住打趣道,“家裡都快放不下了。”
顧雩風順勢接話,“那就換房子。”
“.....??”啊哈?
顧雩風對準他的眼尾又啄了一口,“我給你買房子,寫你的名字。”
“......”沈熙白抿唇,表情複雜,“...用你的冥幣嗎?”
要不是顧雩風是個天生的麵癱,此刻一定徹底破功,然後大笑出了聲。
顧雩風默默的揉了揉沈熙白的頭發,萬分無奈。
“你想要買什麼東西,我都可以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