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著他的眼睫吹了一口氣,沈熙白的眼睫歡快地顫了幾下。
他調笑道,“在家裡就可以胡鬨了嗎?”
“......”論厚臉皮的程度,沈熙白實打實的,從來沒有贏過他,聽到男人又開始口吐騷話,他默默的偏頭,開始裝作自己聽不到。
但男人哪裡會這麼輕易放他一馬,一把將人摟在懷裡,“走吧,現在就回家。”
“......”
正所謂是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
“言清。”
事後,癱在傅言清懷裡的沈熙白毫無征兆的仰頭,腦袋枕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露出自己纖長白皙的脖頸。
“嗯?”男人的聲音輕如呢喃,側過頭,鼻尖抵在沈熙白的下顎上,仔細而又貪婪的嗅著懷中人的體香。
“你是什麼死的?”沈熙白沒有任何惡意的張嘴,問出了這個他一直都很好奇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沈熙白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出來好像哪裡不對,所以話音剛落,他就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
男人的表情不變,依舊懶散恣意,右手抓住了沈熙白亂動的手指,然後像拿到了自己心愛玩具的小屁孩,細細的把玩著。
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聲音不痛不癢,沒有夾雜太多情緒,簡單的說出了兩個字,“救人。”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沈熙白的神情都跟著恍惚了一下,“...救人?”
男人閉眼了一秒,複又睜開,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他挑了挑眉,用一種很輕鬆的口吻笑道,“很意外?”
沈熙白淺褐色的眼睫微微顫動,清晰地感受著偎貼在腰腹的手掌緩緩的移動了一下,他有些生硬地咽了咽口水,“...有,有一點。”
沈熙白的表情還算平靜,但是呼吸卻略微變得稍顯急促,怪難為情的把自己的腦袋從男人的肩膀上抬起來。
傅言清的肩寬闊又瘦削,沈熙白靠在上麵還能聞到男人身上獨有的荷爾蒙,清冷,又有著檀香的苦味,聞起來的感覺就跟男人的氣質極為相符。
他的眸子微微上抬,用一副沉思的表情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漫不經心的補充道,“救了一個溺水的老人。”
沈熙白更驚訝了,漂亮的眼睛微微圓睜。
畢竟他第一次遇到男人的時候,男人說的那些話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了。
尤其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來,他能夠清楚地感覺男人對旁人的一切都是極為冷淡的,甚至對待生命都有些漠不關心。
所以他確實有些驚訝,傅言清居然是因為救人而死。
男人啄了一下沈熙白的手腕,攥在手心裡,沈熙白的手不盈一握,白得發亮。
傅言清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語氣繼續道,“其實我也挺意外的。”
“嗯?”沈熙白顰眉,愣頭愣腦的眨了兩下眼。
男人的眸色漸深,抱著沈熙白的手直接放肆的伸出對方的衣服裡,毫無阻隔的撫.摸對方身上的肌膚。
男人的手很冷,沈熙白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應激性的顫栗了兩下,酥麻感從他的脊椎骨開始蔓延,傳達到他皮下神經組織。
“還好你回來了。”男人沒頭沒尾的插了一句話,聲音輕而飄,讓人聽得都不算太真切。
沈熙白本就愣神恍惚,等男人說完好一陣,他才懵逼的後知後覺。
但因為男人的語調太輕太啞了,沈熙白甚至到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的地步。
男人盯著沈熙白雛鳥羽毛般濃密的眼睫,輕笑兩聲,“我愛你。”
“......”
沈熙白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慢慢透出醉醺醺的緋紅,眼瞳水光瀲灩,活像一隻受驚的雪兔。
他生硬地縮了縮自己的脖子,眼睛盯著天花板,錯開了跟男人交彙的視線,“...哦。”
雖然他嘴裡這麼說著,但他還是乖巧的往男人的懷裡靠了靠,軟了力道,溫順的任由男人抱緊自己,像是在無聲地回應著男人的感情。
沈熙白聽著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頻率,不自覺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好半天都沒聽見男人說話,耐不住心悸的他,又重新仰起了頭,像一隻引頸受戮的白鵝,脖頸彎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他剛想往後看,男人卻見縫插針,飛快地俯下頭,咬住了他的下唇,細細磨研,含在嘴裡。
沈熙白驚了驚,但沒有反抗,任由□□開始焚燒逐步點燃他的全身。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斷斷續續的輕哼聲結束,沈熙白懨懨的將自己的腦袋搭在男人脖窩上麵。
傅言清像一隻陰冷蛇,無聲的舔舐沈熙白的脖子,細膩麻癢。
沈熙白微喘了一口氣,咬住男人的肩頭,用一種低不可聞的聲音,輕哼道,“我也愛你。”
男人原本還在亂動的手頓住,沒說話,再一次摟緊了沈熙白柔韌的腰肢,眼睛裡閃過一抹不太正常的暗色,癲狂,炙熱。
密密麻麻的吻如O@的細雨,毫無章法的落在沈熙白的臉上,殷切,急不可耐。
滿室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