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身體負傷,不易下跪。”
太監臉色難看:“四殿下,這可是聖旨,如若葉老爺子不跪著接旨,這豈不是等於不將陛下放在眼中?”
聽著太監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容痕淡漠的說道:“十五年前,有高手入宮,打算行刺皇帝,是外公及時趕到,並且替他承受了那位高手的一掌,外公整整在床上躺了數月無法康複,十年前,有外敵侵犯,也是我外公與舅舅兩人帶領百萬軍馬前去應敵,敵軍敗退,他們卻再次負傷,幾年前……”
每隨著容痕例數一事,太監額上的冷汗就不覺冒了幾分,他下意識的擦了下汗水,尷尬的笑了笑:“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何況老將軍乃是臣子,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容痕冷笑一聲:“應該?所以他活該受傷,舅舅也活該被皇帝如此欺負?外公多年的傷勢再次複發,他連站都站不穩,還想讓他跪?看來你們是想讓天下人知道,你們天禦帝國是如何的欺人太甚,又是如何的對待功臣!”
此刻的帝小雲始終站在容痕的後方,她的兩手拖著小臉蛋,笑吟吟的注視著那淡然如塵,卻仿若在談笑間就能掌控全局的少年,一雙眼裡都差點冒出了小心心。
她的國師,還是如此的帥氣,她越來越喜歡他了,怎麼辦……
“這……”太監的嘴角抽了兩下,乾咳了幾聲,“那老爺子可以站著,其他人都跪下接旨。”
容痕冷眸向著太監掃去,聲音漠然:“我容痕,隻跪天地,隻跪長輩,隻跪愛妻,唯獨不跪的,是那些拋棄我的人。”
“四殿下!”太監的額上冷汗更多。
他從沒有想過,這四殿下會是如此的難纏。
這家夥既然身為廢物,就該有廢物的覺悟,但就算他再不受寵,好歹也是皇子,所以,太監不敢對他的態度強硬,隻將目光轉向在身後看戲的帝小雲。
“這位姑娘也是葉家的人?誰允許你站著聽旨?立刻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