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話,難道不是發自內心的?我是你丈夫,你對我愛慕是理所當然的,媳婦兒,你不需要害羞,”他輕笑著哄道:“來,再說一遍唄。”
柯美虞哼哼著,眼睛咕嚕咕嚕轉,就是不看他,臉頰少見地紅暈起來,像是清冷的天邊那道璀璨的霞光,著實迷人。
應晏稀罕得不行,這會兒他五官都調動起來幫自己監聽四周,抱著人就啃起來。
柯美虞被嚇了一跳,捶了他兩下,非但沒將人給推開,反而讓人更激動了。
夫妻倆膩歪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巷子裡的一扇門打開之前,蹭地溜走了。
他們跟偷情的小情侶似的,一口氣跑了好遠,才對視一眼笑得歡暢。
應晏看著她的眸子裡,那深沉濃厚的愛意從來不遮掩,至少倆人真正成了夫妻後,就再也沒有隱藏過。
那目光如同實質般,每每瞧得柯美虞不好意思,內心甜蜜蜜地,再趁著瞪回去的功夫,大大方方欣賞自家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還是她對上一世應晏的印象模糊起來,總覺得倆人越來越像。
她不喜歡糾結,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
他們到底是要回京都的,與其等到八九月份報道,不如提前過去熟悉下,順便尋點事做。
畢竟研究生跟大學生又不一樣,很多殷勤上進的學生會早早跟導師接觸上。
而且應晏也想要為原主討回應屬於自己的東西,替其生母出口惡氣。憑什麼早年靠父母、中年靠老婆、晚年又想靠兒子的人,能夠一直瀟灑生活,不顧他人死活呢?
用得著的時候巴結著,用不著了冷著臉毫不留情抽身,嗬,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年年回鄉下來,柯美虞都會收割下泛濫的野豬群,自然也少不了數量多的野鴨、野雞、野兔、麅子、竹鼠等肉食、山上的乾果等等。
柯美虞積攢了不少和平值,沒有再傻傻地自己處理肉類,而是用係統商城提供的服務,處理好的肉類分裝好儲存起來,順帶還喂養了下雪寶兒。
雪寶兒在發洪水那年,救助了不少人,還時常幫人尋找上山迷路的孩童,已經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私下裡稱其為山神呢!
望帝出嫉妒得不行,自己這個神獸不能正大光明被人稱頌,咋一個野路子的卻被人供奉?
彆以為它不清楚,雪寶兒身上的修為,一部分來自於柯美虞的喂養,一部分是其極為稀薄的血脈覺醒,一部分則是他人的供奉!這供奉所得修為絕對比其自己修煉要厚重得多。
所以它一碰到雪寶兒,就開始各種吵吵。
雪寶兒冷漠得緊,任其酸話滔滔不絕,自個兒巋然不動!
挑剔得仍舊沒有尋到合適身體,靠著陰珠蘊養的小鬼王,瞧得熱鬨,時不時插一下嘴。
倆鳥跟說相聲一樣,聽得柯美虞都忍不住發笑。
去京都之前,柯美虞將附近的山脈都搜尋一遍,收貨豐厚,才跟應晏拎著包裹,拿著探親的介紹信,拜彆家人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倆人下了火車,在出站口便看到一個青年舉著應晏的牌子。
“應晏你好,我是應局的秘書,劉小山,歡迎您回家!”青年笑得極為熱忱,上前就接過應晏手裡的兩個行李箱。
應晏身上的氣質在見到人的時候就變了,以往清冷穩重,如今渾身散發著股紈絝才有的懶散和漫不經心。
他不客氣地鬆手,驀然的重量讓劉小山臉上笑容一僵,身子被往下墜了下,因為使勁,其脖子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
柯美虞一個大活人,就得到劉小山驚豔一瞥後,便成了透明人。
劉小山開著的是京都人家最愛的紅星車,黑色加長的車身,帶著濃厚的老爺牌味道,是這個年代低調奢華的存在。
“最近市裡城市環境抓得緊,所以應局有開不完的會議,不能親自來接您。不過應局交代我在咱們最大的酒店黃鶴樓給您訂了桌,咱們吃完飯回家休息。”
“晚上再在家裡吃團圓飯。”
雖然才七七年,但是京都在經濟方麵已經有些放鬆了,至少出現了公辦私營的一些店鋪。黃鶴樓便是繼國營飯店外,比較有名的酒店了,其原身是招待外賓的,但這些年國際形勢緊張,所以店裡更多是國人來光顧,漸漸演變成為上流社會喜歡光顧的豪華酒店了。
應晏上了車也不吭聲,一隻手握著柯美虞的,細細把玩著,目光淡淡地看著窗外的景象,同腦海中的記憶對比起來。
離開了五年,可是京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並沒有太多變化,一樣的街道一樣的建築,隻是商店多了些,人流熱鬨了點。
柯美虞也是眼睛不眨地瞧著窗外,內心激動不已呀,這裡可是京都,撲麵而來的年代氣息和神聖莊重感,極為讓人震撼,渾身骨子都帶著微微顫動。
劉小山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悄悄觀察著倆人的神色,唇角微微勾起。
他對應晏沒太多感覺,這位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哥,哪怕其自動下鄉,但是作為應家唯一的兒子,其前途也是不可估量的,至少不是他這種小乾事能夠比擬的。
不過應晏身邊的女孩兒,長得是真真美,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奪目,有種渾然天成的震撼。
可是到底是小城市來的,甚至可能是鄉下來的,那種沒見識的土包子氣,足夠讓這份天邊的美染了粗鄙。
在京都最不缺乏美人,但是美人沒有能夠匹配的家世,隻能淪為玩物,壓根不需要給予太多關注。
柯美虞和應晏五官靈敏,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劉小山的打量和心思呢?
應晏隻是冷哼一聲,便讓劉小山趕忙坐正,目視前方冷汗直冒,不敢有多餘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