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省得差點撕破臉皮(1 / 2)

柯美虞眉眼彎彎,內心是這個年代的小年輕一樣,在國家百業待興的此時此刻,內心一片火熱,想要大乾一場,燃燒著自己的小宇宙!

“正好咱們家的鋪子很多,劃出幾個當培訓場所,”柯美虞剛剛已經粗略整理了一遍房產證。

秦家除去捐贈出去、被人暗地裡克扣下來的,還有不少房屋,瞧著麵積不算太大、相互間零散分布、甚至有些地理位置偏外。

但以未來人的目光看,柯美虞不得不讚歎下秦老爺子的睿智了。

要知道以後夏華國的經濟發展極為迅猛,以至於老城區人口密集、改造起來慢且難度大,各種開發區、高新區都開始延伸到城郊,就是組織辦公區、醫院、學校等等配套設施,也都蓋樓整體遷移了。

其他城市的房產證,都位於二線以上的,像是沿海城市、風景名勝區、省會等等。

如今他們精力有限,不可能挨個去查看。

應晏說現在交通和通訊不便、經濟又沒有放開,就任由那些房子維持原樣,仍舊歸某些單位當作福利房,回頭有時間再慢慢料理,隻要房產證在手裡,就不怕彆人賴著不走。

不過,京都以及附近幾個大城市的房屋是該規範起來。

想到這裡,柯美虞又是歎口氣。

人家年代文的女主,最爽的事情就是悶聲發大財後,到京都尋摸合適的四合院,給家人一人買上一套。可到了她這裡,哐哐哐從天上砸下來一遝證……

這種感覺讓她英雄沒有用武之地,說出去是要被打的!

倆人壓了會馬路,夏天晚上走在寬敞的大路上才能感覺有一絲涼快,不過柯美虞就是個人行空調,所以倆人在哪裡都愜意地很,看會星星月亮,聊會風花雪月,暢想下未來,才慢悠悠地回家了。

應晏一點都不顧忌親爹和繼母在屋裡做什麼,推門就進去。

“怎麼去了一趟鄉下,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了?”應許輝不讚同地低喝聲,“你外公交給你的東西,全忘了?”

應晏也不進去,隻是抱著胸搭著腿,將門口堵了個嚴實。

“我按照你的要求答應,明天帶我媳婦見見人。”

“嗯,到底是從小的玩伴,不能因為年齡長大生疏了。”應許輝點點頭,琢磨著明天就開始活動索要秦家返還物品的事情。

“我媳婦從農村來的,本就氣弱,你也知道的,我啥也不在乎,就寶貝我媳婦。所以,”他挑眉嘻嘻笑著說:“我娘寄存在你這裡的媳婦本,是不是該拿出來了?”

“我看街上不少女人開始往身上戴東西了,簡單的鐲子、吊墜、耳墜都能帶點。”

應許輝和艾玉鳳對視一眼,搖頭咬死沒有,全部上交給組織了。

“你爹我現在是端鐵飯碗的人,不能知法犯法,肯定一切姓資的東西都要交出去。”

應晏伸出手,不理會他的話:“彆讓我說第二遍,要想驢拉磨,就得給飼料。媳婦穿得不光鮮,我才沒臉領著她出門呢。”

“這不是讓哪些人笑話我媳婦和我?爺們的麵子往哪裡擱?”

應許輝苦心婆媽地表示,現在形勢緊張,不興攀比。

應晏就是聽不懂,冷冷一直伸著手,在應許輝和艾玉鳳輪番上陣說得口乾舌燥時,他收回手懶洋洋地伸懶腰,“唉,好累,正好摟著媳婦兒歇一天……”

應許輝給艾玉鳳一個眼神,好歹拿點東西安撫住這小祖宗。

艾玉鳳無奈,牙疼地拿出一個玉鐲。

應晏嗤笑:“打發叫花子,還是你一個後來的,想要霸占我娘的嫁妝?”

“信不信,我扭頭就告你們去?”

“放心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還回個九成就行。”

“如果你們記性不好,我可以重複一下嫁妝單子。”

應許輝和艾玉鳳渾身發抖,氣得,他們還沒有從他身上撈一丁點便宜,反而給出去不少。

應許輝咬咬牙,轉身到屋裡拿出一木盒子首飾,塞到他手裡,“隻有這些,信不信由你,家裡就這麼大,能藏多少東西?為了這,我們整天提心吊膽的。”

應晏打開瞧了眼,數量不多,卻各個品質不錯,恐怕是倆人挑練出來不錯,放家裡把玩的。

他也沒想著將人逼太緊,臉上滿意笑著說:“這才對嘛,剛才早點給不就行了,省得差點撕破臉皮。”

丟下倆人氣成球,應晏進了屋,將盒子扔給柯美虞。“你親婆婆的,不過肯定被彆的女人給帶過了,你先收著,回頭我給你挑些好的。”

“寶藏庫裡有不少極品玉石,還有純金純銀,也能按照你的喜歡打造新的。”

柯美虞好奇地打開,不算太大的梳妝盒裡,放置著成套的金銀玉飾,各個品質都屬於上層,能當作傳家寶的!

不過她也是豪門千金,看上幾眼稀罕下,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畢竟自己是有厚厚一遝房產證的人。

第二天,家裡的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隻剩下應晏、柯美虞,以及剛高中畢業等著分配工作的應佳雯。

雖然昨晚壓馬路來著,但他們回來也不過才九點鐘,合上眼睡覺還不到十點,是以七點多就睡醒沒了一點困意。

拎著一壺熱水去洗刷間簡單衝涼後,洗漱完,柯美虞往臉上拍了爽膚水、乳液和素顏霜,紮了個丸子頭,換上白底紅碎花的短袖長裙,白色涼鞋,整個人就是青春洋氣本尊。

應晏已經買來了早飯,豆漿油條包子糖糕,擺了半個桌子。

夫妻倆吃完後挎著手出門,小屋才吧嗒打開門,穿戴一新的應佳雯探頭瞧瞧,見沒了人,趕忙拎著包離開了。

應晏跟柯美虞說著自己以前在京都的事情,幾乎從自己有記憶起按照時間線一點點地捋,一呢讓媳婦兒對自己更為了解,二呢也是滿足她的好奇心。

他們剛來京都,還沒有交通工具,以前城鎮小,哪怕到了省城,他們也隻是在大學城附近轉悠,還能騎自行車。

但是到了這裡,自行車的作用銳減。

就像是今天,他們要去卷毛說的老地方集合。

往常應晏沒離開京都時,一般吃過早飯,一群人就在四大院旁邊的文化宮裡集合。

從應家到文化宮橫跨了四分之一個市區了,坐公交都個把小時,還要中間倒一次車。

公交車略顯破舊,車表麵都有掉皮後的鐵鏽痕跡,行進時車窗顫動地響。人們交通工具單一,所以車上人很多,大熱天擁擠地人與人相貼,而且味道很雜,韭菜盒子、肉包子、蔥蒜味、汗臭味、腳臭狐臭口臭,還有人暈車嘔吐。

可以說坐一次公交車,就是一次磨練呐。

站在公交車站,一看那架勢,再聞到上麵隱約飄下來的味道,柯美虞說啥也不坐了。

應晏也不舍得呀,這次來是小打小鬨折騰人的,而不是自己和媳婦被折騰。

所以他一個電話下去,沒多大會兒,一個穿著塗抹機油工裝的青年,騎著帶鬥摩托車嗡鳴而來。

遠遠瞧見他們,就揮舞著手高興地很。

跳下車子,上來就哈哈笑著要去抱應晏。

應晏嫌棄地將人一腳踹開,但是神色放鬆還帶著淡淡喜悅和歡愉,“你小子真是越來越邋遢了,多少年沒見,就不拾掇下來見我?”

“我這不是一刻都等不及嘛?”青年笑著撓撓頭,“兄弟們都聽你的話,規規矩矩地找個工作安穩下來,盼星星盼月亮,可將九爺你盼回來了。”

“這是小嫂子吧?你好,我是方晉元,”他看向柯美虞,又瞅瞅應晏,笑得更歡暢了,“哥,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好好玩幾天,等有空了兄弟們再聚。”

“這車你開著玩去,是兄弟沒事的時候用廢舊零件組裝的。你彆看是組裝的,還是從其他地方拆卸下來的零件,但這車質量杠杠的,耐騎、馬力足、靈敏!”

說著他扔給應晏一串鑰匙,“嫂子的頭盔在車鬥裡,是新的。”

“謝了,那我先騎著,”應晏也不客氣,“改天我尋你去,也弄一輛車騎騎。小轎車太打眼,但是摩托車還是可以的。”

方晉元笑著點頭。他就看著一向不將女人放在心上的九爺,親自拿著頭盔給人認真地帶上,表情都呆了。

摩托車是軍綠色的,車鬥還有個擋風玻璃,柯美虞還是頭一次坐這樣的摩托車,新奇得緊。

應晏笑著說聲抓穩了,便發動起來竄出去。

耳邊的風呼嘯著,發動機的聲音也不算小,倆人又帶著頭盔,基本上一路無話。

柯美虞就四處瞧著,看啥都稀奇。

她重生的時候,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一種很強烈的年代感。

尤其是京都,她以前沒少坐飛機來回,記憶裡的京都是彩色鮮活的,各種各樣的人來來往往,車輛一個挨著一個,可是現在沒有那麼多高樓林立,四處都是種肅穆清潔,人們灰白藍黑,偶爾鮮亮的顏色就像是草地上冒出的花兒,足夠攥住整條街的目光。

一陣風馳電掣,應晏將車停在了一處大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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