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美虞和老太太在家裡有些麵麵相覷,“奶,你說咱們怎麼去哪裡都能碰見淩藝菲?在校外開店隔了三家,在醫院生孩子是臨床,如今人家搬到了咱們對門。”
“她應該比咱更不願意見到我們吧?”
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以前的柯恩淑是抱養的,又為什麼被淩家認去,大體是主角光環的作用吧?
隻是這個女主的光環不咋地呀,裡認親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可淩家水平中等,家事更是亂七八糟的,讓人想想就煩得緊。
偏偏女主住得很舒坦,與人鬥其樂無窮中呢。
柯老太也滿是鬱悶,“不想看見她跟她娘一樣的苦瓜臉,咋這麼難呢?”
“我可不想跟她抬頭不見低頭見。”
誰說不是呢?
雖然秦老爺子沒了,但是提起應晏,大家夥兒還是習慣稱作秦家。
秦家跟淩家隻相隔兩米的水泥路,大半米的柵欄,步路就能到屋門口,屋後才是院子。所以兩家離得不遠,隻要門窗大開,人說話聲音大點,都能被聽了去。
秦家的房子是被修蓋過的,樣式與彆家不太一樣,有些後世落地窗的樣子。
他們在家裡往外一瞧,都能看到對麵有人趴在窗戶上看。淩家人多,又對秦家的事好奇,一個挨一個地趴,忒讓人心裡不舒服了!
一旦家裡做了什麼好吃的,就有半大的小子丫頭蹬蹬跑上門來,借這個借那個,反正眼巴巴地望著餐桌,不說要也挪不動步子。
剛開始老太太拉不下臉來,隨便給人拿點吃的,結果跟打開什麼開關似的,下一頓來的人數增倍!
就好像自己家被時時刻刻監視著,冬日的陽光本就沒多少穿透力,大白天地拉上窗簾整個屋子都有些暗沉,惹得人情緒都不高。
應晏直接打開窗戶,一手拿鏡子一手拿手電筒,對麵的人還看的新奇,接著眼睛就被強光照射得差點瞎了。
好半天眼前都是大片昏色,知道對麵不樂意了,這些人就躲在窗簾後麵,一雙雙眼睛比後世的電子眼般。
老太太都恨恨地不行,拉開門走出去。
柯美虞怕出事,就跟著一起。
“誰呀,”家裡時時刻刻都有人,可是開門的活用來都是陸阿姨來,好似能彰顯什麼。
從圍裙上擦下水,陸阿姨打開門,看見老太太和柯美虞,笑著招呼人進去。
柯老太太臉色也不好一直拉著,就問:“你家老太太呢?最近天氣不好,我都好幾天沒出門了,在家裡渾身骨頭難受,來串串門。”
陸阿姨不疑有他,笑著說:“您等會。”她轉身往老太太房間走去。
家裡其餘的人圍上來,都知道來人是誰。
不是周末也不是什麼節日,能呆在家裡的都是沒上學的孩子,或者是學業沒能再往上考、待業在家的,或者沒有工作,又低不下身段接零活、乾苦力的。
“哎呦,我還是頭一次見這麼不講究的人家,第一次上門做客兩手空空,這是看不起誰呀?還是家裡沒有這方麵的教養?”一個抱著奶娃的婦人撇撇嘴,尖酸刻薄的樣子絲毫不掩。
“就是,你們家天天大魚大肉地吃,咋不想著給我們拿點來?鄰居有這麼相處的嗎?不該是做點好吃的左鄰右舍送一下?”
“你們還收了我姐的餅乾,呸,真是喂了狗肚子裡了!”
孩子們也跟著一個個跟二狗子似的,凶巴巴地叫喚。
柯美虞嗤笑聲:“你還真是沒說錯,你姐姐的餅乾,我就是喂狗了。想要回禮,找狗要去。”
“你們彆給臉不要臉,今兒個我們說上門竄門是想要和和氣氣解決問題,結果你們一個個跟沒吃過飯似的,整日盯著彆家的飯桌。”
淩家老太太麵色不好看地走過來,把看熱鬨的人嗬斥走,這才衝柯美虞和柯老太太扯扯唇角,“本來我該跟老大媳婦一起上門的,不過家裡事多走不開。反倒是勞煩你們上門來看我。”
這個老太太是典型的夏華婆婆,uu看書 喜歡什麼事情都抓在自己手裡,也聽不得小輩們的反駁。她表麵上一碗水端平,不過是想要拿著繼子繼女的東西,來補貼自家兒孫們。
當初她是那一批觀望老年大學的人,可見著周遭的老頭老太都報名字,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跟著報名,生怕被擠在圈子外。
她從老年大學得了些實惠,但她仍然覺得淩家是高秦家一頭,隻有對門來看望自己的道理,卻沒有自己低身上門的可能。
柯老太太也不看她,直接開口說:“老姐姐,聽說你是家裡主事的人?那不知道窺探鄰裡的家風,是不是從你這裡傳的?”
“恐怕你們家比我們還熟知,我們一日三餐吃什麼吧?但凡吃點好的,你們小輩就去我們門口排隊,怎麼著,當這裡你孤兒院,我們家是慈善堂?”
大院裡的人都特彆好麵子,有些話窩在心裡,寧願吃虧也不會挑破。
再說他們各個都是文化人,體麵人,也不會為了三瓜倆棗地跟人撕破臉皮,或者像是鄉下般掐著腰罵街。
淩家就靠著這一招,小輩們幾乎將北大院所有人家都吃過好多遍了,以至於誰家想要吃肉,從買肉的時候就得偷偷摸摸地買,到了家也要將門窗用毛巾堵上,不讓肉味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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