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白小眠的目光裡滿滿都是失望,繼續道,“這幅作品我付出了很多心血,不規則的胸針圖案是我自己創作出來的,雛菊中的嬰孩代表著初生與希望,還有返璞歸真……”
白小眠緊咬著唇,一字一頓質問,“許若虹,你說這些話臉不紅嗎?”
這個女人一再給她捅刀子,連剽竊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這麼理直氣壯!
“小眠?你在說什麼……”許若虹掩飾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直接給白小眠蓋棺定罪,“錯了就是錯了,我知道你是一時糊塗,我會原諒你的……”
白小眠聞言簡直氣得發抖,為什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劍一般落在白小眠的身上,從上到下審視著她。
白小眼緊緊繃著臉,正想要開口反駁,一道渾厚的男聲忽然響起,頓時又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許小姐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的人品,而且作品的創作立意她也曾經跟我討論過,我可以擔保她沒有抄襲!也希望評委可以對抄襲者進行嚴懲!”
眾人幾乎是一眼就將說話的男人認了出來——b國著名珠寶設計大師安徳裡森,在珠寶界的份量可謂是極重!
這便是許若虹的後手,顧南替她請過來的份量級大師,有他做擔保,相比於什麼都沒有的白小眠,她的話可信度更大了。
一時之間,白小眠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中都帶著鄙視和厭惡,在設計界中,抄襲是最不可原諒的。
“她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敢直接照搬彆人的作品!”
“抄襲就是不折不扣的小偷,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勇氣站在這裡!”
“白小眠滾出比賽!退出珠寶界!”
“……”
現場有些人是許若虹故意請進來引導風向的,“白小眠滾出比賽!退出珠寶界”的話一出,立即煽動了一大片群眾。
坐在貴賓席的顧廷爵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周圍漸漸降低的氣壓彰顯著他的不悅。
沈昊站在旁邊,忍不住低聲問,“先生,需要幫幫白小姐嗎?”
先生對白小姐似乎有幾分看重,看到這樣的場麵一定是不高興的吧?
顧廷爵黑眸瞥向自己的下屬,“你很關心她?”
沈昊瞬間冒汗,“我關心先生,先生關心的人,我自然也關心。”
顧廷爵並沒有借題發作,冷淡收回目光,又看向了前方不遠處的白小眠,微微眯起眸子。
“放心,小丫頭不會讓人欺負的。”
他相信她的能力,懷璧其罪,如果自己都守不好自己的東西,她也不用再吃這碗飯了。
沈昊應了一聲“是”,心中卻暗道自家先生口是心非。
表麵上風平浪靜說白小姐不會被人欺負,可昨天還讓高先生關照一下白小姐,口嫌體正直。
“先生,顧少也來了。”
“知道了。”顧廷爵似乎沒太大興趣,隨意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