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特彆的圖案竟然是一塊紅色的胎記!與雛菊中的嬰兒相呼對應,果然是構思巧妙!
評委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化,就連高楚的眼底也微不可察地掠過一抹驚豔,正視起這個顧廷爵讓自己關照的小丫頭。
他想看看,接下來她該怎麼洗脫嫌疑,證明自己。
許若虹心底隱隱浮起一抹不安,不好的預感襲來,“這是你的個人主觀……”
“胎記,雛菊,嬰孩……”白小眠娓娓道來,現場也不自覺地安靜下來,“胎記與生俱來,代表著每個人生來不同和獨特,但從出生起,心中都有著對愛與和平的向往,擁有最純淨的心靈,這才是最純真的人性光輝……”
這一番立意要比許若虹所說的準確和大氣,更重要的是能得到眾人心中的認可。
許若虹眼見局勢漸倒,咬牙,大聲打斷,“每一個珠寶設計師對於珠寶都有自己的理解,就算是看著彆人的作品,也一樣可以品評,你說的這些並不能直接證明什麼。”
“你知道這些就好。”白小眠冷笑一聲,許若虹不正是看著她的作品,悟出自己的理解企圖把她的東西占為己有嗎?
她站定在眾人目光之下,神色坦然,忽地伸手拉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小片雪白的腰身,上麵正是一塊不大不小的紅色胎記,正與作品上那個特彆的胎記圖案一模一樣!
“這個夠了嗎?這幅作品上的那個胎記,正是我身上的胎記,許小姐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自主原創出一個和我身上胎記一模一樣的圖案吧?真是巧合得過分。”
現場頓時嘩然一片。
“居然用自己的胎記作為素材,心思好巧妙!這麼說來,抄襲的不是這個選手了?”
“那當然!抄襲的是那個姓許的女人,居然還反咬彆人一口!”
“可她不是有安德裡森大師作證和擔保嗎?”
“誰知道呢?貴圈真亂。”
“……”
許若虹此時臉色已經開始發白,心裡的得意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這不可能!”
她哪裡會想到白小眠會用自己的胎記作為設計素材!現在她該怎麼辦?
安德裡森也是傻了眼,但如果承認白小眠的話不就是說明,他剛才說了謊做了偽證嗎?
“她們曾經是朋友,許若虹看見過白小眠身上的胎記也不足為奇,以此來作為素材有什麼不行!”
可惜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許若虹剛剛明明說了是她自創,現在又說看見過胎記才用來作素材,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沒人會買他們的帳!
“安德裡森?”一直置身事外的高楚忽然開了口,瞬間讓現場所有人都噤了聲,就連幾個評委也是一樣。
白小眠也有些緊張地看向他,隻見對方俊眉微挑,鏡片下的眼睛透出一絲嘲諷的微光,薄唇輕啟。
“我記得你前幾天才剛剛被b國珠寶協會除名,原因是從十年前開始找槍手為你參加各類大大小小比賽,被人揭發敗露。請問是誰給你的勇氣站在國的賽場上?”
這個消息可謂是爆炸性了,直接砸進了眾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