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眠簡直想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知道現在並不是爭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臉紅紅地拿起那套bra再一次進了更衣室。
出來結賬時，她堅持要自己付賬，但顧廷爵卻隻是仗著身高摸了摸她的腦袋，將自己的至尊黑卡遞了過去。
“我自己有錢！”白小眠仍是拒絕，摸向自己的包，卻尷尬地發現自己沒有帶卡，而身上的現金也根本不夠這些衣服價格的一個零頭。
“我沒帶卡……”她不好意思道。
收錢的女店員不著痕跡地白了她一眼，哼，裝什麼矜持！
最後結帳的人還是顧廷爵。
兩個人出了商場門口，白小眠沒打算再坐顧廷爵的車，“謝謝你，錢我回頭會轉給你的。”
她不喜歡欠彆人的東西，不管是錢還是人情，他都會記得心上，然後想方設法的去還。
顧廷爵一聽這話，一張俊臉就板了起來，像是誰欠了他好幾億一般，冷哼，“隨便你！”
反正這個女人有多沒良心他已經體驗過了！可偏偏他心裡還惦記著她！
“那，再見。”
白小眠轉身，就頭也不回這樣走了，顧廷爵心裡又是一陣憋屈，抬腳狠狠地踹了一腳自己的車子，眼底的光深暗。
……
白小眠回到自己公寓的時候，顧南正站在門口等她，仿佛一座一動不動的雕像。
顧南足足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
在宴會上，他被許若虹纏著不能走，好不容易擺脫她的糾纏之後，他回去時宴會已經散了場，白小眠也不見蹤影。
顧南隨便抓了一個人詢問白小眠去哪裡了，而後對方眼神複雜又嘲弄地看了他一眼，告訴了他。
白小眠跟著顧廷爵走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對方那一幅“你頭上戴了綠帽子”的表情。
“你去了哪裡？打電話為什麼不接？”顧南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白小眠從包裡掏出手機才發現是沒電了，所以才沒有接到對方的電話，“我當時……”
她很想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但話到嘴邊，卻又怎麼都吐不出來。
頓了一會兒，她再度開口，“當時我和陶小姐發生了一點衝突，是顧先生幫我解的圍。”
顧南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的臉，“然後呢。”
顧廷爵難道就沒有和她說些什麼？比如地震那一天的事……
白小眠對上他的視線，在他眼底捕捉到了一絲陰霾，但又快速的消失不見……錯覺吧？
“然後、然後我們在門口分開了，我去買了衣服。”她的語速有些快，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某種心虛。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她沒有辦法向顧南坦白那些事。
“是這樣。”顧南微微發緊的心放了下來。
看來，她並沒有從顧廷爵那裡知道什麼。
見他微微垂眼，也不說是信還是不信，這樣的態度讓白小眠心裡微微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