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眠神色平靜地與她對視，“因為我的辦公室在裡麵。”
“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和爵哥哥用同一個辦公室？爵哥哥呢？”陶兮靈嫌惡地看了白小眠一眼，仿佛她是什麼下等動物，直接把人推開就闖了進去，“爵哥哥……”
裡麵卻是空無一人。
“顧先生今天外出談生意，不在辦公室。”白小眠在她身後解釋道，不管怎麼樣，陶兮靈都是陶家的大小姐，現在還在顧氏任職，與顧廷爵的關係也有些不清不楚……所以她儘管不怎麼喜歡這個女人，表麵的禮數也還是要做一做的。
但如果對方太過分，她也不會客氣就是了。
陶兮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很快便坐在了顧廷爵的專屬座位上，“也不知道爵哥哥什麼時候一回來……”
白小眠垂著眸子，沒說話。
陶兮靈卻不肯放過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輕蔑，“你看起來又蠢又笨，除了設計珠寶還會乾什麼？你能幫上爵哥哥什麼忙？也隻是會給他添亂而已。”
她完全忘了自己也隻不過是在這裡掛個閒職，每天要乾的事情就是上班打卡而已。
白小眠沒反駁陶兮靈說的話，因為她的確給顧廷爵添了很多麻煩。
陶兮靈看見她這一副不吭聲的樣子就來氣，就好像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她更隱隱地感覺到這是一種無聲的蔑視。
“去，現在給本小姐泡杯咖啡。”
白小眠正想開口說話，陶兮靈像是知道她要拒絕似的打斷了她，“你可彆忘記，你隻是一個助理而已。讓你給本小姐泡一杯咖啡，那都是抬舉！”
“可我是顧先生的助理，不是陶小姐的助理。”
“就算是這樣，我來找顧先生，他人不在，你不是應該替他先招待我嗎？看你也不懂這些，沒禮貌的土包子！”陶兮靈終於占了一次上風。
白小眠確實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隻能默默去泡咖啡，至於那些罵人的話，她就當作沒聽見。
反正像陶兮靈這樣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也罵不出太難堪的詞，翻來覆去就是“賤人”“什麼東西”“土包子”之類的詞，再難聽的她之前被許若虹陷害的時候都聽得多了，這些隻能算是小兒科。
陶兮靈看著白小眠被自己使喚，心情這才好上了那麼一丁點，又起身走過去看對方泡咖啡，還一邊挑三撿四。
可惜的是，白小眠出於意料的耐心，並沒有被她整到的樣子，這讓陶兮靈失去了興趣。
不過幾秒後，她的眼睛又忽然亮了起來。
“白小眠，你知不知道，我們陶家和顧家是注定要聯姻的。也就是說，我是注定要嫁給爵哥哥的，不管他願不願意。”
“就算爵哥哥喜歡你，你也隻能做一個沒名沒分見不得光的情婦，更彆想生下他的孩子，你根本就不配，我才是鐵打的顧太太。”
“而且，你以為他對你的喜歡又能維持多久？”
“陶小姐，你的咖啡好了，請問還有彆的事嗎？”白小眠表情不變地抬眼，仿佛一點也沒有被陶兮靈的話影響到，可是卻隻有她自己知道，胸腔裡的心臟在難受。
因為陶兮靈說的都是鐵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