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的人是誰？不用我多作介紹了吧？”陶兮靈笑得開心，在白小眠伸手想要奪過手機的時候，將手機藏在了身後。
白小眠緊緊咬著嘴唇，臉上再也維持不住鎮定的表情，多年前的噩夢再一次籠罩著她的心靈，“你怎麼……會有這個視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陶兮靈慢吞吞地把手機塞進自己的包，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就你那點破事，隨便一查不就知道了？”
她像是想到什麼，又噗嗤一笑，“你說如果我把這個視頻公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爵哥哥還會不會喜歡這樣的你呢？”
陶兮靈的話像是一道冰冷驚雷，炸得白小眠的心臟直發顫。
她的唇瓣幾乎要滲出血，每個字都吐得艱難，“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不得不承認，她在怕，她很怕。
她怕那些曾經不想回憶的過往攤在公眾眼前，喚醒她一次又一次的噩夢，伴隨著鄙夷和唾棄……
不，不能讓彆人知道！
“這樣好了，以後你就好好聽我的話，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彆妄想不該妄想的，興許我心情好了會替你瞞下來，嗯？”
“……嗯。”白小眠不得不答應，因為對方握著她的把柄太有分量，足以把她壓的喘不過氣來。
“答應了？”陶兮靈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我以為你多有骨氣，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白小眠緊握著雙拳，身軀微微顫抖，垂著眸子不語。
“既然答應了……”陶兮靈笑得十足愉悅，挑著眉毛瞧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女人，“正好我的鞋臟了，不如你就擦擦，嗯？”
說著，她隨意地伸出了一隻腳，腳上的鞋子卻精致漂亮，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一絲塵土。
陶兮靈的本意也不是單純讓白小眠擦鞋，不過是找一個借口來折辱她罷了。
白小眠怎麼會不知道，隻是她腦子裡一直回放著剛才對方給她看的視頻，思緒早已經亂得一團，直直地站著沒有動。
陶兮靈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耐煩，“看來你是想讓你的醜事人儘皆知了。”
“不……”白小眠睫毛顫動著，多年前的恐懼又襲上心底，她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蹲了下來，掏出了紙巾，擦向陶兮靈乾淨的鞋子。
陶兮靈臉上全然都是快意，原本一切就該是這樣的，這個女人就該像這樣卑微的蹲在她的腳下，而不是不卑不亢與她直視。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小眠，換了一隻鞋子讓對方繼續擦，聲音比平時輕快了不少，“像你這種女人，讓你給我擦鞋都是抬舉你了。”
白小眠臉色黯然，眼底全然是麻木的神色，動作有些機械。
陶兮靈順勢抬腳，直接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看到對方疼得皺眉，才緩緩開口，“以後，離爵哥哥遠一點，也不想想你出身那麼低賤，怎麼配和他站在一起。”
說罷她的腳下一鬆，轉身離開。
白小眠怔怔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鞋印，慢慢地捏緊了手，陶兮靈手上的視頻……她該怎麼辦？
……
幾天以來顧廷爵總感覺白小眠總在有意無意的躲避自己，一心撲在了新項目上，甚至和他說話都不超過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