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夫婦欣喜若狂,對視一眼,趁著看守人不注意,拔腿就拚了命地跑。
隻可惜他們長期不得飽腹,才跑了幾步便被人抓住,直接踩在了地上,痛得哎喲直叫。
“居然還敢跑?不想活了是不是!”壯漢甲對著兩個人狠狠踢了幾腳,一臉凶惡。
旁邊的壯漢乙看著白家夫婦臟兮兮、狼狽如乞丐的模樣,鼻間也聞到一股異味,不由得退後兩步,提醒壯漢甲道,“差不多就行了,可彆打死了,對上麵可不好交代。”
壯漢甲動作一頓,也沒再對白家夫婦動手,隻是把兩個人捆得嚴嚴實實,壓著進了一旁停著的車子裡,又開了窗通氣,這才和壯漢乙閒聊起來。
“你說這陶大小姐抓這兩個人乾什麼?每天就這樣丟在破屋子裡,也沒見她乾什麼啊。”
“誰知道呢,聽說大小姐自從上次受傷之後,脾氣變得越來越怪,有時候她那眼神,我看著都覺得滲人。”
“你就瞎吹吧,她再怎麼樣也是個女人,怎麼嚇著你了?你膽子可真夠小的。”
“不是我吹,大小姐的性子簡直是越來越像陶總了……”
兩個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白家夫婦也跟著聽了一耳朵,聽到“陶”這個字眼時,下意識地豎起耳朵認真聽。
直到兩個壯漢不再提起關於陶兮靈的話題,白母和白父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終於忍不住問道,“兩位大哥,你們說的陶家,是京市的陶家嗎?”
壯漢甲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以為還有哪一個陶家?”
“那這個陶小姐……她母親是不是叫陳君蘭?”
“好像是吧。”
白母的臉上隱隱浮現出複雜又激動的情緒,“陶家……是不是隻有陶小姐一個女兒?”
“她還有個哥哥……你問這麼多乾什麼?”壯漢冷哼一聲,不再回答白母的問題。
白母的表情頓時猶如雷劈一般,她萬萬想不到,原來這些日子以來,對他們夫妻二人百般折辱的人……竟、竟然是……
白父看著白母的表情,也反應了過來,想起這些日子受到的折磨,更加惱恨,“我勸你們這些人趕緊放了我們!要不然後果絕對是你們承擔不起的!”
壯漢甲啐了一聲,冷笑,“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
“你說誰死到臨頭?”白父想起陶兮靈的真實身份,總算底氣足了幾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
白母回過神來,她心裡自有一番計較,此時見白父脫口而出就要說出真相,她趕緊便打斷了對方,“你彆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他們竟然敢這麼對我們!知不知道他們的大小姐是我們……唔……”
好在壯漢甲嫌他吵,直接膠布封了他的嘴,白父便隻能憤怒地瞪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母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對著壯漢甲小心賠笑道,“他最近餓得腦子糊塗了,說的話也不太正常,大哥你可彆往心裡去……”
壯漢甲懶得理她,隻管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