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白小眠知道顧廷爵內心深處還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情的,逃避並不是好辦法,長久以往,這件事情會變成一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開來,弄得兩敗俱傷。
“可以忘記的。”顧廷爵執坳地說。
“顧廷爵,你給我清醒一點。”白小眠做了幾個深呼吸,“我們,完了。”
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無論如何,所有的傷害都已經形成了,刻在心底再沒有辦法抹去。
那些傷人的話和舉動,就像潑出去的水,再沒有辦法收回來了。
碎了的鏡子,就算重圓,也會有裂痕。
白小眠對顧廷爵失望,對自己也很失望。
“我們沒完。”顧廷爵根本無法接受白小眠這樣的態度,他湊在她的耳邊開口,語氣固執極了,“我愛你,你也愛我,這就夠了。”
“我們回不到曾經了,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介意我…唔……”白小眠未說完的話如數被顧廷爵的薄唇堵住,再說不出一個字。
顧廷爵用力的親吻著她,雙手更是一再收緊,將她的身體錮得緊緊的,仿佛要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一吻方儘,他低聲道,“彆說,我們以後誰都不要提這件事。”
白小眠的目光微微渙散,她終究沒有再說些什麼,心底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這一場自欺欺人,究竟能維持多久?
她不知道,顧廷爵也不知道。
他們都在試圖挽救這一場感情,但卻找不到正確的方法,隻能飲鴆止渴,中毒越來越深。
自那天晚上過後,顧廷爵對白小眠的態度恢複轉好,甚至比從前更加寵愛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唯一不能答應的就是讓白小眠出門。
白小眠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任誰也不會願意自己被關了那麼久,沒有自由。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顧廷爵所說的恢複到從前不過是一句空話,他依舊在控製著她的生活,或者說不信任她。
不在沉默中死亡,便是在沉默中爆發。
“我是人,不是你養的畜牲,我有獨立的人格,我需要自由!”白小眠鼓足了勇氣,說出這番話時心裡還有些惴惴——都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顧廷爵給她留下的那些陰影。
“在家裡不好嗎?為什麼非得出去?”顧廷爵的語氣很溫和,但白小眠卻從他的表情裡感受到了一絲陰鬱。
就像一個人壓抑了自己所有的負麵情緒,努力裝成自己什麼事都沒有一般。
這樣的顧廷爵讓白小眠很不舒服,也很擔心。
“我不是你養的狗,就算是狗也得出去遛幾圈,坐牢還有放風時間。”白小眠覺得自己在被顧廷爵關下去,遲早會發瘋。
出乎意料的,顧廷爵並沒有和她發脾氣,那模樣倒是顯得她無理取鬨了似的,“你怎麼能把自己和狗還有牢犯來做對比呢?我這段時間忙,有空再帶你出去,嗯?”
白小眠直直的看著他,“我隻問你一句,你讓不讓我出去?我想上班,我想要自由,這才是一個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