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爵順手過她耳邊散落的一絲碎發,壓下心底的那一股狠戾,一字一頓道,“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的妻子呢?我想去看看。”
“好。”
一家公立醫院內,病房裡,一個女人雙眸含淚地看著窗外,表情裡滿是擔憂。
一旁的護士忍不住勸道,“陳嵐女士,你身體狀況不好,還是躺在床上休息吧,憂思過重也會加重病情的。”
“我丈夫一天不回來,我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休息?”陳嵐的眼淚漱漱滾落,昨天之後,她冷靜下來大概也猜到了一點事情。
比如邵東忽然有錢付醫院的治療費。
也許他被抓走就是和這一件事有關。
她也曾經想過要報警,但這醫院上下都是那個男人的人,包括護士和醫生,她根本就沒有報警的機會。
再者,她也害怕惹對方發怒,會對邵東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
護士也不好再勸,正想轉身離開時,並見到門口站著的兩道身影,驚訝道,“顧先生。”
“出去。”
“是,顧先生。”
護士誠惶誠恐的離開,陳嵐聽到聲音,一回頭便見昨天那個恐怖的男人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優雅的女人。
她情緒激動的質問,“顧先生,請問你們把我的丈夫抓到哪裡去了?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犯法?”顧廷爵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陰冷的味道,“我想沒有人比你丈夫更加知道這個詞語的含義。”
“你什麼意思?”
白小眠看著眼前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的女人,皺了皺眉,“你的丈夫綁架了一個女人,然後得到了500萬。”
“不可能!邵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陳嵐不肯相信,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倒下去一般,但她還是堅強地站住了。
“陳嵐小姐,你得了絕症,他走投無路,明白麼?”
“是我拖累了他……我讓他把那些錢都還回去,你們把他放了好不好?他也是一時糊塗,沒有惡意的,他都是為了我……”
白小眠臉色平靜的看著她,仿佛是在敘述彆人的故事一般,開口道,“你知道嗎?他綁架了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差點被十個黑人車侖奸,其中還有艾滋病患者。你說他沒有惡意,那隻是對你罷了,為了你,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其他的人嗎?”
“對了,那個女人就是我。”
“是你……”陳嵐愣了一下,眼睛裡滿是憤哀求,“可你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你就不能原諒他嗎?錢我們不要了,都還給你們還不行嗎?”
白小眠簡直要被她的觀點氣笑,“如果當時沒人來救我,你知道我麵臨的會是什麼嗎?是黑暗,是地獄,是魔鬼!是多少錢都沒有辦法彌漫的傷害!我憑什麼原諒一個害我的人!”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誰都不會明白她當時的絕望與痛苦!
“你們怎麼那麼冷血!”陳嵐現在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她恨恨地看著白小眠,“我們已經夠可憐了,我身患絕症,我丈夫不會來給我治病傾家蕩產,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嗎?”
“而且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是最喜歡幫助困難的人,博得美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