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白小眠不相信,與顧廷爵對視了好一會兒,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你這是鐵了心不想讓我去看貝兒是嗎?”
顧廷爵點頭承認,“是。”
“憑什麼?我是她的媽媽,你把她送走的時候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連商量都沒有!”
“這不是該問你自己嗎?”顧廷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語氣裡聽不出喜怒,“同樣,我是孩子的父親,你去醫院做手術的時候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商量也沒有。我們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白小眠頓時啞口無言,“……”
“這是給你不聽話的懲罰。”
懲罰?他明明知道她有多麼在乎貝兒,所以是故意的對嗎?
“好好休息,晚上我會早點回來。”顧廷爵若無其事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溫柔極了,仿佛剛才說那些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小眠看著他英俊的麵容,隻覺得眼前好似隔了一層迷霧,她忽然發現現在的自己一點也看不懂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答案她很快便知道了。
因為顧廷爵離開之後,她被限製了自由,除了在這一座大到離譜的彆墅裡活動以外,她甚至連彆墅外麵的園子都不可以踏出去一步。
顧廷爵是要囚禁她,將她當成金絲雀,屋中嬌。
從某種方麵來說,白小眠的猜測大體算是對的。
從這一天開始,顧廷爵每天都會回來的特彆早,抽出時間陪著白小眠,就算對方擺臉色或不理睬他,他依舊覺得滿足。
把白小眠關起來,藏起來,誰都不能看見。
這樣她就不能離開了。
顧廷爵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全感,就像是原本胸前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被一點點地填滿。
原來這就是隱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白小眠自然是不可能甘心被他這樣關著的,她試圖聯係外界,但卻被切斷了所有通訊,不知道顧廷爵是用了什麼方法,總之外界並沒有對她的突然消失起疑。
於是白小眠選擇了絕食,當天下午,顧廷爵便直接回到了彆墅,親自下廚,然後將食物端了上去。
白小眠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她從來沒想過顧廷爵會用這種方法囚禁她,她那麼相信他,可是他卻做出了這樣的事。
顧廷爵對於她的態度不以為然,又或者是習慣了一般,臉上帶著微笑,“今天胃口不好?”
說著,他端著瓷白的碗,舀起一勺粥輕輕吹掉熱氣,晾涼之後送到她的唇邊。
白小眠彆過臉,麵無表情道,“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看心情。”顧廷爵的語氣好似在談論天氣一般雲淡風輕,確是一下子激怒了白小眠。
“砰!”她一甩手,顧廷爵手上的碗便直接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顧廷爵,我是人!不是你圈養的寵物!”
顧廷爵很少有看到她這麼生氣的時刻,他像是安撫炸毛的貓咪一般,伸手去摸她柔軟的長發,“所以你的反抗就是絕食是麼?真幼稚。”
白小眠避開他的手,“有效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