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幾乎所有的人都發現了顧廷爵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殘酷危險,特彆是顧氏的員工每天上下班更是小心翼翼。
沈昊自然也發現了自家上司似乎有些時候情緒不能自控,甚至還有幾分偏激,這樣發展下去情況顯然很不妙。
在顧廷爵毫無理由地發怒又開除了幾個高管之後,他忍不住在上班時提醒道,“顧先生,你已經很久沒有到醫生那裡複診了。”
顧廷爵英俊的麵容上依舊覆蓋著一層戾氣,“我自己有分寸,沈昊,弄清楚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精神狀態異常,他甚至覺得現在這樣的狀態很好,起碼白小眠已經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無法再次逃離。
這樣很好,不是嗎?
多餘的事情就不必要做了。
“是,顧先生。”沈昊垂下眼睛,遮住了裡麵的那一份擔憂,心裡卻在想著該如何做。
顧廷爵現在明顯很不正常,可他卻又不能夠明說,之前對方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沒想到原本還控製得好好的,現在卻突然變成了這個模樣……好像是在吃藥之後越來越加重的?
沈昊自己也不太確定,但他唯一確定的是,顧廷爵的心理問題從五年前到現在都是因為白小眠而引起的,心病還需心藥醫,白小眠也許會有辦法。
……
而與此同時,白小眠每天被關在彆墅內也快要瘋了,她瘋狂地想要見到貝兒,可顧廷爵每次卻說不到時候,她的脾氣也跟著越來越差。
顧廷爵卻絲毫不在意,仿佛隻要每天和她在一起便滿足了,白小眠卻是實在無法繼續忍受這樣的日子,她甚至對顧廷爵產生了厭煩的情緒。
她想要逃出這個金色的牢籠。
這一天,顧廷爵被公司的事情絆住,沒有回來。
白小眠麵無表情的躺在床上,女傭恭恭敬敬地將晚餐端了上來,沒有說一句話,甚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這當然也是顧廷爵要求的,他不允許彆人跟她說一句話,長此以往,能和她交流的人隻有他一個,她會漸漸的對他產生依賴感。
他要達到從身到心的絕對占有。
女傭小心翼翼退出去之後,白小眠並沒有動桌子上的豐富晚餐,而是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顧廷爵很少晚上不回來,若是真的不回來的話,那今晚便是她逃出去的最好機會。
白小眠胸腔裡的一顆心蠢蠢欲動,最後化成了實際行動。
半夜,顧廷爵還沒有回來。
房間裡,白小眠早已經熄了燈,在黑暗裡將床單撕成一根根布條,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變成了一根粗粗的繩子,綁在了窗戶邊上。
這個窗戶正對的是彆墅的花園,雖然不時有保鏢四處巡查,但卻是整棟彆墅安保相對較薄弱的地方。
不時有光束照過來,白小眠耐心的蹲在窗戶邊上,等待第一輪巡查過去之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抓住繩子翻到了窗戶外麵,一點一點地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