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骨肉?”顧廷爵心中泛起了疑惑,眼神卻依然冰冷銳利,“我哪裡來的親生骨肉?”
他的床上不是沒有過女人,難道是哪個認不清楚身份的,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
“先生,你真的忘了嗎?”沈昊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仿佛從未認識過他一般,“貝兒是小姐是白小姐為你生的女兒,你們兩個…”
“夠了,閉嘴。”顧廷爵一張臉黑沉沉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是不是我的,一驗便知,你去把孩子找回來。”
沈昊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最終也隻是恭敬應聲道,“是,先生。”
沈昊一走,顧廷爵便直接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腦袋裡像是有一把鑽子在不停的工作,疼得他臉色發白。
白小眠,又是這個女人。
第一次想到這個名字,他本能地覺得厭惡,而第二次,他產生了強烈的生理性反應,頭疼欲裂。
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想她。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顧廷爵慢慢地握緊拳,指骨握得深深發白,狠狠地砸在了桌麵上,“砰。”
大腦裡有一道聲音響起,“一個令你感到痛苦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記住和了解。”
可又有另一道聲音微弱響起,“你會後悔的,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兩道聲音在腦海中不停的拉扯著,也折磨著顧廷爵,他眼底泛起血紅的腥光,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仿佛下一秒便會爆發。
“白,小,眠。”
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沈昊覺得這個小女孩有很大的可能會是貝兒,因此尋找起來格外認真負責,很快便順藤摸瓜地找到了嚴雅。
嚴雅對於那天晚上割她手腕的貝兒心有餘悸,可無論她告訴誰,對方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一個五歲小女孩下的手。
嚴雅氣急了,加上貝兒又不知所蹤,她想要教訓都沒法教訓!
她也有想過報警,但當天解救的時候,她因為撒了謊才將貝兒帶走,若是報了警事情很可能會敗露,所以也就算了。
沈昊來到醫院的時候,嚴雅正穿著病號服坐在窗前生悶氣,聽說有人過來看她,也興致缺缺。
無非是一群假仁假義的親戚朋友罷了。
可當沈昊一身西裝革履地走進來時,嚴雅還是忍不住驚訝了,看見他英俊的臉更是臉色發紅,“這位先生,請、請問您是來看我的嗎?我好像不認識你。”
“不是。”沈昊神色十分冷漠,“但我的確是過來找你的,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你就可以了,嚴小姐。”
“你怎麼會知道我姓嚴?”想象力豐富的嚴雅有些害羞,她可以確定過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那麼對方知道她的名字,一定是特地打聽過了。
英俊而又有氣度的年輕男人特地過來看一個女人,那代表著什麼呢?
還沒等嚴雅繼續深想下去,沈昊再一次開口道,“我從警方那裡得知,前幾天破掉一起拐賣兒童案,你把一個小女孩帶走了,有沒有這件事?”
嚴雅心裡一驚,難道是貝兒的家人找上門來了?
她忙說,“那是我親戚家的孩子。”
“是麼?”沈昊眼睛裡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但我卻知道,你昨天帶著孩子一起到顧氏集團,說要見顧先生說的是他的孩子。”
嚴雅神情心虛,知道對方什麼都調查過了,她也不再否認,“是這樣沒錯,可是我是被那個小賤人欺騙了!她自己告訴我,他是顧先生的女兒!所以我才好心把她帶過去,誰知道她竟然是個說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