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眠在瀕臨窒息的前一刻,顧廷爵終於放過她,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吻去她眼角殘留的淚痕。
白小眠因為缺氧大腦一片空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起伏著,無力的任他擺布。她的身體微微後仰,像是一隻瀕臨死亡的美麗天鵝。
像是獻祭一般的姿態讓顧廷爵眼底染上了猩紅色,帶著嗜血的意味。
下一秒,白小眠突然感覺到脖子一痛,神智稍微恢複清醒了一些。
顧廷爵居然在咬她的脖子。
惡狠狠、仿佛吸血鬼一般啃咬、吮吸著她的傷口,像是要把她吸乾。
“疼…”白小眠皺起眉忍不住呻吟一聲,男人幾乎是立刻便止住了動作,緊接著落下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熱吻。
白小眠覺得自己就像是大海裡的一艘小船,狂風巨浪襲來,她跟著飄飄搖搖,一顆心也跟著忽上忽下。
而顧廷爵是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浮木。
她不敢放開,也不舍得放開。
臆想仿佛與現實結合,她緊緊地抓住男人的肩膀,手背上隱隱冒出了青筋,指甲深深地紮進男人的皮膚裡,仿佛生了根一般。
這是一場激烈至死的瘋狂鼓掌。
他們忘記了所有的一切,沉浸在短暫的快樂之中,這是他們最近的負距離,近到他們產生一種對方深愛自己的錯覺。
…
白小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
她稍微一動,才發覺自己全身酸痛地厲害,仿佛被十幾輛火車碾過一般,特彆是隱秘的地方,更甚。
他們到底做了多少次?
白小眠記不清楚了,唯一記得的是那一次又一次瀕臨死亡的快樂,讓她忘記了所有的悲傷與難過。
其實忘記也沒什麼不好,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可她怎麼舍得放下這麼多年的感情?
她不想忘記顧廷爵,即使他不記得她、誤會她、甚至不愛她都沒關係。
她會替他守住他們的回憶。
顧廷爵不在房間裡,白小眠掀開被子,腳剛碰到地麵便是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她看著滿地破碎的衣服,隻能取了顧廷爵的一件襯衫先穿上。
與此同時,房門被外麵的人推開,俊美冷漠的男人走了進來。
白小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深深地看著他,像是一個木偶。
顧廷爵的目光落到了她光潔白皙的小腳上,眉心擰了起來,明顯很是不悅,“光腳踩地上?你沒鞋子穿嗎?”
白小眠低頭看了看,小聲道,“沒有。
”
顧廷爵目光略略一掃,還真沒有看見白小眠的鞋子,估計是被他踢到了床底下,“回床上還是穿我的?”
白小眠抬眼看他,眸光微亮,她認為這是男人對她的關心,“你的。”
顧廷爵大步走過去,脫下自己的拖鞋,赤腳踩在了地上,“穿。”
白小眠不動,隻是睜大眼睛看他,眸子水盈盈的,藏了一絲絲期待。
顧廷爵被她氣笑了,“你該不會是要我幫你穿吧?白小眠,我告訴你,彆得寸進尺。”
白小眠能明顯的感覺到,顧廷爵對她的態度比以前要好一點點,這足以讓她感到欣喜。
她想試試,那個界線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