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澆在白小眠頭上,讓她猛然清醒過來,臉色煞白。
“檢查?”她低聲喃喃的重複。
顧廷爵心臟緊縮了一下,那不過是他隨意找的借口,仿佛用這樣惡意的語言能夠掩飾什麼似的。
可這樣的惡意好像過了火。
白小眠甚至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輕蔑,他對她到底是有一些好感的,但長期以來的那種輕視早已經深深地藏在潛意識中。
她在他心裡,她就是一個水性揚花、心思不純良的壞女人。
顧廷爵看著她的臉色薄唇抿緊,幾乎成了一條直線,他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便聽到她輕若蚊蠅的聲音。
“好,我做檢查。”
他準備說出口的話便堵在了嗓子裡,上不去也下不來,憋得他分外難受。
他甚至想,乾脆就不要做這些破檢查了。
可理智告訴他,必須做。
如果不弄清楚白小眠的身體狀況,他會
一直像今天那樣心思不寧,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擾亂自己的心緒。
包括白小眠。
白小眠從顧廷爵的懷中起身,沒有再靠著他,沉默地做完了所有的檢查,過程中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多做一個表情。
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壓抑。
顧廷爵拿到了所有檢查報告單,白小眠的身體除了有些貧血稍微虛弱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的病症,另外心理方麵也有些焦慮情緒。
“你最近有焦慮情緒?因為什麼?”
白小眠神色平靜,無悲無喜,“你不會
想聽的。”
顧廷爵看不得她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一把捏住了她精巧卻瘦得過分的下巴,“我命令你,說。”
白小眠抬眼與他對視,“你會在一個月之內,愛上我嗎?”
“嗤。”顧廷爵發出一聲嘲諷的笑,“白小眠,你是做夢還沒有醒嗎?”
白小眠抿了抿乾澀的唇,“大概吧。”
顧廷爵盯著她的唇,低頭便吻了下去,仔仔細細地以舌濕潤,直到那兩片乾澀的唇瓣變得像花瓣一般嬌豔漂亮,紅潤似果。
“因為這種事情焦慮…可笑,你大概這輩子都會處在焦慮之中了。”
“是嗎?”白小眠閉上眼睛感受著男人的吻,輕輕喘氣,“可我偏偏不信。”
顧廷爵聞言眸色一沉,吻得愈發凶狠,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裡,像極了餓久的野獸。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分開。
一個手下恭恭敬敬的走了上來,“先生,那邊醫院打過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