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照片被燒得乾乾淨淨,火苗全部熄滅,隻剩下了一堆黑色的灰燼,顧廷爵才鬆開了白小眠。
白小眠沒有再繼續哭泣,而是擦乾了眼淚,沉默地將那些灰燼收拾起來。
顧廷爵看著她的舉動,隻覺得異常不順眼,“你收拾這些東西乾什麼?看你的手,臟死了。”
“反正在你眼裡,我這個人都是臟的。”白小眠用紙將那些灰燼包好,低低地回答了一句。
顧廷爵的眼神發沉,“也是,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像你一樣,能乾出把男人藏在房間裡的事情
。”
白小眠聞言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該問問你的奸夫,親眼看我們上演活春宮是什麼感想?”
“你是故意的。”
白小眠咬緊了唇,她早就應該想到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反常舉動是因為什麼。
在外人麵前和她親密,這也是他侮辱她的新方式嗎?
看著她唇瓣上因為咬的太用力而多出來的齒痕,顧廷爵眼底暗沉一片,“是又怎樣,隻要你在我手裡一天,那麼就必須讓我擺布。”
他知道,她不會離開。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她都不會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一點,顧廷爵十分篤定。仿佛她是自己握在手裡的石頭,隻要他不放開,她就永遠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我知道了。”白小眠握緊了手裡的紙包,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了眼底的痛苦情緒,“我現在可以休息了嗎?顧先生。”
顧廷爵盯著她的臉,“把你手裡的臟東西丟掉。”
白小眠咬了咬牙,將紙包扔進了垃圾桶。
“現在請問您滿意了嗎?顧先生。”
“很滿意,你可以滾了。”顧廷爵勾起唇角笑了笑,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裡麵滿是冷意。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為什麼白小眠反抗的時候他覺得不爽,順從的時候他也並沒有產生多少愉悅感。
他的情緒時不時因為這個女人而矛盾著。
仿佛身體裡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不停地用相反的態度反抗著。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白小眠今晚折騰了這麼久,早已經身心俱疲,連腦子都是麻木的了。
她想不出來,自己和顧廷爵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和陸斯年約定的日子一天天減少。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步步接近死亡的病人。
沒有人拯救她。
她親眼看著自己、看著愛情慢慢的枯萎,慢慢的死去。
陸斯年話裡的殘酷,她終於體會到了。
接下來的日子,白小眠日漸沉默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陪著女兒的時間以外,整天抱著日曆看。
而這一天,顧廷爵卻突然決定要帶她去
參加一個私人宴會。
白小眠沉默而順從地換上精美奢華的衣服,任由造型師在她臉上塗塗抹抹,化完妝之後,她整個人煥然一新。
看著鏡子裡容顏嬌美的女人,她竟然感覺到有一絲陌生,她有多久沒有好好的打扮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