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的話,早就讓剛才那些礙事的人直接被那些藏獒咬死,還省了一些狗糧。
白小眠微微垂下眸子,低聲道,“我隻是不想看見那麼血腥的場麵。”
顧廷爵低著頭,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猶如蝶翼般美麗,忍不住伸出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剛才被嚇到了?”
白小眠搖了搖頭,“沒有。”
她總覺得現在的顧廷爵,變得格外溫柔。
這是為什麼呢?難不成他恢複了記憶?
不可能,如果他恢複了記憶不該是這樣的反應才對。而且,恢複記憶還需要承擔極大的風險。
但既然他沒有恢複記憶,那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呢?
白小眠不敢去想那個答案,她在害怕。
害怕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害怕還沒有愈合的心臟再一次受到重擊,害怕她的堅持會再一次崩潰。
算了,就先這樣吧。
不要再多想了。
現在能陪在顧廷爵的身邊,她已經感到很幸福了,她要擔憂的事情是他的生命健康。
她絕不會讓他的性命捏在陸斯年的手中!
顧廷爵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卻能感受到她不同的情緒,他低下頭,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白小眠頓時抬起了頭,怔怔地看他,“你…為什麼要親我?”
顧廷爵似乎頓了一下,語氣變得霸道而又強勢,“我的女人,我想親就親,你有意見?”
還沒等白小眠回答,他便直接打斷道,“有意見也給我憋著。”
白小眠:“…”
站在門外被兩個人忽略還要看著他們談情說愛的江菲,氣的快要吐血!
她的手緊握成拳, 指骨森森發白,長
長的指甲陷進手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紅印,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她不由得想起了顧老爺子壓在她身上的畫麵,還有那個惡心的死胖子按住她不停的撞擊…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作嘔!
可憑什麼!
憑什麼在這個肮臟的世界,白小眠還能保持著乾淨?這根本不公平!
這個女人就該是爛泥,被所有人都踩在腳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視為珍寶!而從小作為天之嬌女的她,卻從雲端跌到了泥潭裡,再也洗不乾淨了!
她憎恨所有一切乾淨的純白的東西!
這些東西會映襯出她有多麼的黑暗肮臟!
“你們兩個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
顧廷爵像是才想起有江菲這麼一個人一般,施舍般的投過去一個目光,充滿了厭惡和不
屑。
江菲被他的目光刺的抬不起頭,卻是強迫自己昂首挺胸,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顧廷爵,你到底還想不想回顧氏?”
顧廷爵沒回答,隻是攬著白小眠的腰,一步步往大門口走去,甚至為了照顧她走的慢,將自己的步子放小了一些。
兩個人男俊女美,氣質與顏值並存,看起來十分般配,就這樣走到了大門口停下。
一扇鐵門之隔,江菲看著麵前的情侶,眼睛瞪的大大的,幾乎要瞪出血來。
男人一如既往的俊美,無時無刻都像是帝王般的高高在上,仿佛落入任何境地都沒辦法影響到他。而女人,則是安靜的站在他身側,像一朵孤傲純潔的百合花。
多麼體麵的一對璧人。
而她,頭發亂了,衣服臟了,妝也花了,而且還頻頻失態!多麼狼狽!多麼可笑!
江菲眼底濃濃的嫉妒快要溢出來似的,卻要假裝一副不屑的模樣,“顧廷爵,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顧廷爵這才正眼瞧她,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如果你沒失憶的話,應該記得我的原話吧?”
江菲想起那天他所說的話,像是被噎住了似的,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男人,怎麼也不肯開口說出來。
“那你腦子不太好,想不起來了。”顧廷爵挑了挑眉毛,偏過臉看向懷中的女人,“乖乖,你告訴她,我那天說了什麼?”
“…”白小眠差點因為他口中的“乖乖”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她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不叫你叫她麼?”顧廷爵不悅的皺起了眉毛,還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聽不習慣?”
白小眠覺得今天真是魔幻的一天,夢遊似的點點頭。
“多聽幾遍你就習慣了,乖乖。”
任誰都能聽出來,男人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絲霸道又寵溺的味道,眾人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嘴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