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請你將我的心,輕拿輕放。
室內氣氛微暖,外麵卻是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江菲就這樣麵無表情的跪在外麵,雨點落在她的身上,打濕了她的頭發衣服,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就這樣過去了一天一夜。
顧廷爵就好像是忘記了她這個人一般,沒有出來瞧過一眼,更彆提讓她起來。
直到江菲暈倒在地上,被隨身保鏢送進了醫院治療,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顧廷爵,奈何對方根本不接她的電話。
江菲咬咬牙,隻好撥通了白小眠的電話,這一次倒是通了,隻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白小眠,而是顧廷爵。
“說。”男人像是怕吵醒誰似的,聲音壓低。
江菲大概能猜出睡著的人是誰,心裡更是憤怒到了極點,卻隻能強壓怒氣,“顧廷爵,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顧氏?”
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傳過來,帶著輕蔑,“我什麼時候說要回顧氏?”
江菲聽見這句話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大聲質問道,“顧廷爵,你不是說過隻要我跪下求你,你就會同意回顧氏的嗎?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你算是個男人嗎!”
“我是這麼說過,但…”顧廷爵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和江菲的氣急敗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可沒說隻讓你跪一天一夜,跪到我滿意,我在考慮你說的事。”
“顧廷爵!你彆太過分!”
“這就叫過分?更過分的事情還在後頭。”
“你…”江菲幾乎要維持不住自己的教養破口大罵,可對方卻早已經掛掉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江菲準時在九曲名邸前報道,一跪就是一整天。而顧老爺子卻是對此不聞不問,他雖然身體不行,心卻全部都放在了顧氏集團上。
顧廷爵的回歸,是必定的。
犧牲一個女人算什麼。
他現在要想的是,這一次顧廷爵回歸必定不像以前那麼好對付,要是再想把人拉下,恐怕就難了。
乾脆危機過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斬草除根吧。顧廷爵的存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讓顧老爺子夜夜無法安眠。
…
終於,在新的一天早晨白小眠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堵在門口的東西清理了吧”,顧廷爵正好也嫌江菲礙眼,直接讓人把對方趕走。
“江小姐,先生讓您現在馬上離開。”通報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江菲僵硬的抬起頭來,眼神麻木,“他答應了嗎?”
“抱歉,我不知道。”
“那我就繼續跪著。”
“先生說,不想讓您臟了門前的地。”
江菲的手指緊握成拳,瞳孔微微睜大,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好,我走。”
她簡直是瘋了才會每天到這裡跪上一天一夜!去他媽的顧氏集團!去他媽的江家!憑什麼隻有她一個人犧牲,一個人受辱!
她恨每一個人!
通報人又說道,“還有,門前這塊地的清洗費請江小姐回去後,務必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