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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麵這些事情,顧廷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想關心。
倒是早上白小眠瀏覽網上的新聞時,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顧廷爵,你真的要重新回到顧氏集團嗎?”
顧廷爵瞧她一眼,唇角微勾,“你覺得呢?”
白小眠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回自然是要回的。”顧廷爵將溫熱的牛奶遞到白小眠的麵前,聲音又低又沉,是對她獨有的溫和,“有時候,被逼到絕境的絕望還不夠。不要他們看到希望,眼睜睜地看著希望被打碎,享受這一種崩潰,多美妙。”
他的語氣可以稱得上是溫柔,可聽在白小眠的耳朵裡,仿佛最可怕的魔咒。
親手給他們希望,再將希望打碎。
讓他們徹底的崩潰。
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是了,多像她啊。
她也許一次次的看著眼前的希望變得粉碎,仿佛永遠走不出這個詛咒的怪圈…
白小眠的臉色有些發白,連心尖都在微微顫抖,隻能努力地平穩自己的呼吸。
不會的,這一次不會的。
她一定要相信顧廷爵。
察覺到她的神情不對勁,顧廷爵眉心微皺,漆黑的眼裡藏著一絲絲擔憂,“你怎麼了?”
說著,他抬起手來摸向她的額頭,摸到了一手的冷汗,眉毛皺得更深了,“身體不舒服?”
“不,我沒事。”白小眠儘量以正常的語氣說話,不想讓男人看出端倪,“我隻是有點累了,想休息。”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人便突然騰空,被男人直接打橫抱起,“我抱你上樓休息。”
“我自己可以走…”
“可我想抱你。”
白小眠還想再說些什麼,正巧貝兒揉著眼睛在保姆的帶領下從樓上下來,看見兩人親密的姿態,頓時露出小八卦的笑容。
“噫!爸爸媽媽在乾什麼!我也要抱抱!”
保姆趕緊捂住貝兒的眼睛,“貝兒小姐,天黑了。”
“騙人!沒有天黑!小阿姨你不要捂我眼睛啦…”貝兒有些不開心地叫著,很快保姆便鬆了手,顧廷爵早已經抱著白小眠上了樓。
貝兒還想跟著追上去,卻被保姆抱了回來,哄道,“小姐,你不是說過吃完早餐後要喂小魚嗎?你再浪費時間的話,小魚會餓死的。”
貝兒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唔,那我現在要吃早餐,我要早點去喂小魚兒。”
“好的,貝兒小姐。”哄好了貝兒,保姆這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沒讓貝兒打擾顧先生,做了一件好事,深藏功與名。
樓上,顧廷爵將白小眠放在床上。
此時的她情緒已經恢複,臉色也沒有剛才那
麼蒼白了,隻是氣色仍是不好。
顧廷爵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不知道為什麼,跟這個女人呆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他就越喜歡親近她。
這種親近不是來自於男人對女人的天生欲望,而是一種單純的想要靠近,仿佛他們原本就應該如此。
形影不離,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