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女傭將玫瑰花摘了下來,並且除掉刺,這才放入白小眠的手中。
白小眠高興的拿著玫瑰花,聞了又聞,香氣撲鼻。她心想,原來這就是花的味道,她喜歡。
看著她愛不釋手地玩著玫瑰花,陸斯年眼睛裡的光變得更加柔和了,就連眉宇間常年凝聚的陰鬱之色也消散不少。
白小眠玩的膩了,忽然把花塞進了口中。
“這個不可以吃。”陸斯年眼疾手快的搶過玫瑰花,掐著她的小臉蛋,將新鮮的花瓣拿了出來,“是不是餓了?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唔…”白小眠還沒有學會怎麼說話,她將以前的本能忘的一乾二淨。
不過陸斯年並不著急,他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喚醒白小眠腦中屬於陸傾城的記憶。
飯桌上擺滿了精致的、易消化的流食。
因為白小眠沉睡得太久,一直都是靠營養劑存活,所以隻能先吃這些東西,等到胃慢慢習慣進食
,便可以嘗試其他的食物。
陸斯年將白小眠放在椅子上,拿起碗,一口一口地親手給她喂食,耐心十足。
白小眠竟然對食物有著極大的興趣,眼睛裡充滿了興奮,可惜的是陸斯年並不喂她太多,隻喂了小半碗便停下來。
她頓時著急了,指著小碗不樂意地發出嚶嚶的聲音,表示自己還要吃。
陸斯年仿佛給小貓順毛似的,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溫柔的安撫她,“你不能再吃了,不過明天還有。”
白小眠不高興,想把食物搶過來,卻被男人一把抱進懷中,動彈不得,“真的還想吃嗎?如果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破例怎麼樣?”
白小眠盯著他的口型有些煩躁,因為她不理解他的意思,氣得一巴掌揮了過去。
這一巴掌打在陸斯年的臉上,無異於小貓的爪子,他將她軟綿綿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發
出一聲愉悅的輕笑,“還記得打人?不錯。”
“嗯…”白小眠掙紮起來。
陸斯年卻並不放開她,捏著她的小臉蛋,讓她麵對自己,“來,和我一起說,哥哥。”
白小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不開口。
陸斯年繼續耐心地重複,“哥哥。”
如此好幾次之後,白小眠終於發出了一個字音,“哎。”
哎?反應過來之後的陸斯年失笑,這丫頭是故意在占他便宜呢?
他捏住她的臉,再次教她,“來,叫哥哥。”
“哎。”
“哥哥?”
“哎…”
於是陸斯年假裝生氣,開始自己吃東西,並且一點都不分給白小眠,急得她一張小臉都皺起來了,“要…”
這是發出的第二個字音。
陸斯年無動於衷,眼看著東西就要被他吃完了,白小眠一急,直接脫口而出,“哥、哥!”
陸斯年的手一頓,心臟在這一瞬間像是被泡進了蜜罐中一般,甜蜜的滋味瞬間蔓延。
是了,這就是他的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