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不走
顧廷爵也仿佛意識到了白小眠的疏遠,從開始的試圖靠近,演變成遠處觀望,眼神從一次次的期待變成一次次的失望。
他變得悶悶不樂,沉默寡言。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白小眠會不理他?他一睜開眼,看到的人便是她,他喜歡她依賴她。
可當她有一天不願意理他了,他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
白小眠何嘗不覺得難受?
每當看到男人眼巴巴地望著她,猶如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狗似的,她的心裡就會升起濃濃的愧疚和罪惡感。
就好像自己真的始亂終棄了一般。
與此同時,白小眠也得知了調查結果。他們並沒有查到顧廷爵的真實身份,這個男人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突然就出現在了D國。
這並不能說明顧廷爵到底有沒有結婚。
萬一,他在其他的國家結婚了呢?
等等…如果顧廷爵真的是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那麼,陸斯年是怎麼知道他結婚了呢?明明,他們根本查不到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結果隻有兩個,一是顧廷爵根本不是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二是陸斯年在說謊。
白小眠是信任自己的哥哥的,所以她認為第一個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顧廷爵就不是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
可為什麼,她一眼就覺得對方是呢?
難道是她的直覺出了錯?
大概連陸斯年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讓白小眠聯想到了這麼多的東西。
“繼續查吧,務必要找到他的家人。”
白小眠吩咐下去之後,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靜靜的思考,小七雖然是她撿回來的,被她收為了小弟,可畢竟不是她的所有物。
他現在隻是失去了記憶,變傻了,所以才會對她這個救命恩人格外依賴。若是他恢複了,也一定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的吧?
想到這裡,白小眠的心裡不由得湧起了,淡淡的失落感,她歎了一口氣,不經意間看到了窗台上
的花朵。
看起來像是野花,小小的花苞開放了一點點,仿佛害羞似的,上麵還掛著晶瑩的晨露。
白小眠走過去,低頭聞了聞花朵的香氣,心情變好了不少,正巧女傭進來送茶,便隨口問了一句,“花是誰放在這裡的?”
“是小七先生。”女傭一邊回答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臉色,最近他們可都聽說了,小姐似乎在冷落小七,也不知道是在鬨什麼矛盾。
白小眠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這花放在這裡多久了?”
女傭見她沒有生氣,繼續回答道,“小七先生每天都會采一束花,放在您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