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夢
白小眠的表情裡充滿了慌亂和無措，“我們…我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裡？”
說著，她低頭看到了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頭頂仿佛有一道驚雷，轟然炸開！
他們兩個昨天晚上居然，居然…
可為什麼她會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隻記得她昨天晚上早早睡了，沒想到早上一醒來，看到的便是顧廷爵的臉！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是夢吧？這一定是夢…”白小眠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快要哭了，她自欺欺人地自言自語，好似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好受一些。
顧廷爵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徹底的冷靜下來。
他起身穿好衣服，又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替白小眠穿上。
“這不是夢，我們昨天晚上發生關係了。”
白小眠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不會的…”
顧廷爵儘量放柔自己的聲音，“我會對你負責的。”
“可是，可是…”白小眠幾乎要咬破自己的唇瓣。
看著她的表情，顧廷爵心中生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來，他甚至懷疑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隻是他幻想的一場夢。
他的白小眠，隻屬於他的白小眠，恢複記憶的白小眠，昨天晚上回來了，和他抵死纏綿。
可是天一亮，她又離開了。
現在坐在他麵前的白小眠不是完整的白小眠，而且摻和著彆人的靈魂的軀殼，儘管知道是這樣，他依舊愛她愛到發狂。
不知道為什麼，白小眠總覺得麵前的男
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讓她讀不懂的難過氣息，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珍寶一般。
她忍不住想，難道顧廷爵睡了她…後悔了嗎？
想到這一點，她更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們現在這樣…要怎麼辦？”
顧廷爵擁抱著她，試圖給她一點安全感，“彆怕，我會對你負責的，我娶你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白小眠莫名的感覺到了心酸，眼睛跟著泛紅，“你明明就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娶我？我一點都不稀罕你的負責！”
顧廷爵有些錯愕，“我喜歡你。”
白小眠盯著他的眼睛，“不，你喜歡的不是我。我能感覺到，你在看著我的時候，在想另一個人。”
之前顧廷爵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眼睛裡滿滿都是她，仿佛在這個世界上隻看得見她
一個人。可是自從他恢複記憶之後，一切都變了。
白小眠從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彆的女人的影子。
她就是陸傾城，她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不是你？你們兩個就是同一個人。”顧廷爵沒想到她會這麼想，著急地想要解釋，“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任何人的替身…”
白小眠冷靜得可怕，“你有。”
顧廷爵一時語塞，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他有嗎？
看著他的反應，白小眠的心臟好像被許多根細針紮中，密密麻麻的疼痛起來，讓她有些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