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眠在旁邊坐得無聊，不自覺地看著方天倫削蘋果。不得不說，方天倫的手長得很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如玉一般漂亮。
這樣的一雙手用來削蘋果也是賞心悅目的。
方天倫將蘋果削好之後還切成了小塊，找來牙簽戳了一小塊，送到了白小眠的嘴邊，“嘗一下，甜不甜？。”
白小眠還在發著呆呢，蘋果送到了嘴邊，下意識地張開嘴吃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裡彌漫開來，“很甜。”
“是嗎？”方天倫的語氣好像是單純的疑問，白小眠正想回答他的時候，便見對方用剛才喂過她的那一根牙簽又戳了一塊小蘋果。
然後，緩緩地送入口中。
白小眠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方天倫，你…”
那不是她用過的牙簽嗎？沾了她的口水不說，而且她剛才還咬了一下…方天倫這個舉動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嗯？怎麼了？”方天倫像是沒有意識到什麼似地，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麼…”白小眠垂下了眼睛。
看起來對方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如果她提出來的話不是徒增尷尬嗎？更何況方美玲還在這裡。
方天倫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細細的品嘗蘋果，眼睛微彎，“很甜。”
隻要是沾過白小眠的東西，都是甜的，就連空氣也是一樣。
白小眠一聽，則是更加尷尬了，隻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方美玲聊天。
方天倫卻不以為意，把水果遞給了方美玲，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白小眠的身邊。
白小眠有些不太適應這麼過近的距離，下意識地想要離對方遠些，可下一秒就聽到了方美玲的話。
“小眠，小天，看到你們兄妹兩個感情這麼好，姨媽心裡很高興。”方美玲握住了白小眠的手，眼睛卻是看向方天倫，“小天，你可一定要好好保護你妹妹，不要讓她受人欺負。”
“當然。”方天倫神色鄭重，明明是在簡短不過的兩個字，卻像是許下了什麼承諾般。
白小眠聽著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可是看到方美玲這麼高興的樣子，也不忍心去掃她的興，所以還是坐在了原地。
所幸方天倫也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並沒有離她過近，保持著恰當不令人反感的距離。
白小眠能聞到他身上傳過來的凜冽香氣，乾乾淨淨的，冰冰涼涼的，像是冬日融化的雪水。
“這樣我就放心了。”方美玲私心裡還是想要白小眠和方天倫在一起，方天倫長得和陸斯年有些相像，看著他們兩個人，她好像看見了陸斯年和陸傾
城。
一顆千瘡百孔的心得到了撫慰和安寧。
如果時間就這樣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病房裡的氣氛正好，方天倫也同樣享受著這一刻，他隻要看著白小眠，就會心生歡喜。
他從未這麼喜歡一個女人。
就好像在冬日裡，擁抱到了滿懷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