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翕合了半晌,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公司是你的,我不會對它有任何動作,成敗憑你自己,從此以後,你我之間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
顧廷爵沉聲開口,墨澈的眸子如無底的深淵般神秘而又沉靜。
“隻要你不打擾我和白小眠,我不會找你任何的麻煩,好自為之吧。”
扔下最後一句之後,顧廷爵轉身離去,毫不留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風的吹拂下,何漫恢複了理智。
卻是再也沒有了來時的信心滿滿和意氣風發。
失魂落魄的垂著雙臂,拖著步子行屍走肉一般的走在路上。
她覺得好像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堅持的夢,醒了。
這種現實讓她想要逃離。
她甚至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不知不覺得,她就這般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幾公裡以外的夜色酒吧。
已是深夜。
“何小姐,請問喝點什麼?”
酒保對這些權貴人士大都認識,上前來貼心的低聲詢問。
“隨便,能喝醉的。”
何漫隻覺得心口處痛得很,抬手死死的壓住胸膛卻仍是覺得喘不過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昏暗的燈光遮掩下,突然覺得鼻尖的酸澀如浪潮般翻湧。
眸中紅暈明顯。
強行壓住要哭的欲望,何漫不住的低聲念叨著,“不哭不哭,隻是一個顧廷爵而已,不哭不哭。”
纖細的手指捂著自己的眼睛,像個小孩子似的給自己催眠。
瘦弱的肩膀輕輕的顫抖,那股悲涼的氣息縈繞著整個身體。
這幅樣子,恰好落入了身後的林家成眼裡。
他今晚本是陪朋友過來,沒想到看見何漫獨自一人如此傷心。
沒來由的,心下某個地方穆然一緊。
看著她趴在桌上抖著身子的樣子,於心不忍,終究是拗不過心裡的衝動,走上前去。
深秋的天氣,何漫隻穿了一個半長的紗裙,在這種酒吧裡買醉,想不出事都難。
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誰?”
帶著酒氣的含糊聲音響起,何漫抬起頭,眼神迷離的尋找,待看到是林家成時,亮光滅了下來。
“林家成。”
林家成身子一僵,被她這看的還有點好像被捉奸了個感覺,渾身不自在,隻得趕緊轉移話題,“你一個人過來喝酒?”
“你管我。”
何漫現在已經略微有了醉意,晃蕩著身子,側倚在沙發上,手裡的高腳杯搖搖晃晃,對了半天才放到嘴邊一飲而儘。
“很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不安全。”
林家成皺起眉頭,不讚同的看著她,將酒瓶子放到一旁,“我送你回去吧。”
夜色酒吧裡的人非富即貴,像何漫這種位置的人,有的是在她之上的,到時候就算何漫吃了虧,也根本沒有辦法爭鬥。
在這樣的社會中,即便是在強悍的女人也是要吃虧的,更何況是已經醉酒不省人事的何漫。
“你憑什麼管我!”
何漫抬手欲抓酒瓶卻抓了個空,當即發起了脾氣,小臉暈紅明顯,費力的瞪著眼睛,滿身酒氣的衝著林家成拍桌子,“你給我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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