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
對於白小眠以外的女人,他半點興趣都沒有。
如果何漫再這麼不識時務,他真的不介意對她出手。
坐在桌前,何漫一口一口的喝著豆漿,縱然眼圈泛紅也倔強的不掉下一滴晶瑩。
這次不行,還有下一次。
她現在活下去的動力,就是見顧廷爵。
她不敢想象,如果放棄了顧廷爵,她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
隻有一天又一天的往昊天跑,她才能暫時性的忘記自己那晚曾經曆的一切。
那般的卑賤和難堪,她不敢再去回想,也不願墮入深淵。
所以,她抓住了自己最後的光。
縱然那道光對她如此的不屑。
“呃。”
忽然,何漫微微蹙眉,吃痛的悶哼一聲,手掌反射性的撫上了小腹,眉宇間湧上了幾分痛意。
“怎麼回事,難道是昨晚受涼了?”
小腹的疼痛愈演愈烈,仿若有一把電鑽在裡麵轉動一般的痛如骨髓,何漫身子慢慢的弓了下來,小臉煞白,額角已然密布細密的汗珠。
費力的挪到了沙發上,抱著枕頭窩在上麵,蜷縮著身子,多少緩解了少許。
瞄了眼日曆,何漫緩緩眯上了眼睛。
算計著時間,也差不多是月經的日子了。
她完完全全的把這當做了自己作息不規律而引起的痛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和煦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卻未感覺到半點兒溫暖。
何漫身子不住的顫抖,胸膛虛弱的起伏著,纖細冰涼的手指按著小腹,汗水一點點的順著臉頰滑下。
好痛。
怎麼會這麼痛。
“叮鈴鈴。”
放在桌角的手機猛地響起,何漫一頓,緊閉的雙眸睜開,眼睫顫抖,費力的向前挪了挪,將手機拖到了自己身邊。
透過迷離的黑暗掃了一眼,已經是中午了。
按照時間,她應該去給顧廷爵送吃的了。
可是現在…
何漫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也不過是堪堪坐起來,雙腳剛一下地,酸麻悶疼感瞬間順著腳尖湧向心臟。
仿佛是觸電一般。
悶哼一聲,貝齒緊咬嘴唇,脫力的癱軟在地。
死死的咬著牙,何漫抬手蹭了蹭汗珠,眸中逐漸氤氳起堅定和偏執的情緒。
她要去找顧廷爵。
說不定,這一次就是他對自己打開心扉忍不
下心的時候呢。
這般想著,何漫便幾乎是以跪伏的姿勢爬到了藥箱旁邊,按著說明拿了一大把的止痛藥混著涼水一灌而下。
隨後便無力的倚著沙發,腦袋靠在靠背上,發絲淩亂的貼在額角。
大概半個小時,小腹逐漸恢複了正常,隻是還會時不時的抽搐幾下,已經在忍受範圍之內了。
扶著沙發站起身,抬手將頭發隨意的攏在了耳後紮起,強撐著身子走到廚房開始做飯。
腳步虛虛晃晃,好幾次都要倒地,何漫狠心的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眼前的黑暗消散了不少,按著記憶中顧廷爵的口味準備著。
兩手捧著飯盒,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昊天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