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下去嗎?”
“活下去做什麼?”
“報仇!”
“報仇?報誰的仇?”
“你主人的。”
“....好。”
“從今天起,你將失去自由,失去自主權,失去現在的身體,你隻能待在特定的環境裡,除非你選定的人會按照你的要求成長,你方成長,方可恢複自由,哪怕是這樣你也願意活下去?”
“...是的,我願意。能夠活下去,看著那些欺淩我主人的人受到應有的下場,為了這個目的,我願意付出所有!”
“好,成交。”
“嗯。”
黑暗至沒有絲毫光線,仿若可以吞噬一切的環境中,近乎於突兀的閃過一抹亮光,那抹亮光一閃既逝,卻也足以
照亮那人的身影:墨綠至腰部的柔順長發,沒有絲毫雜質的琉璃綠眸,配著那立體的五官,一米八幾的身材,這是一個英俊的令人移不開視線的男人,但在此刻當男人微微勾起嘴角,那雙琉璃綠眸內竟是仿若盛滿無數的幽暗,壓抑至極的悲傷撲麵而來。
亮光既快的消失,在消失的最後一抹餘光中,那英俊的男人身形開始變得飄忽,似真人卻又僅僅隻是一個虛無的幻影。
”為了讓你度過這漫長至際的等待,係統將暫時清空你的記憶,直至你的宿主成長到足夠強大的地步,記憶方可解封。”
“是..嗎?記憶?也好,沒了記憶,也就不會懷念。主人,你等著我。”
光線徹底的消失,漆黑至荒無的環境中,男人略帶寂靜的聲音回蕩了許久許久。
***
“希希索索,希希索索”
“鳴咕,鳴咕”
“呱哇,呱哇。”
嘈雜的甚至於聒躁的聲音不絕於耳,不知何處似乎起風了,並不大,但卻像是帶著幾分寒冬的冷咧,吹到肌膚上刮的生疼生疼的。
鼻間隱隱約約似乎能聞到一些氣息,似晨起的露珠,又似寒冬接近於荒無的枯草。
葉媚緊閉的眼珠轉了轉,當耳側的聲音完全沒有隨著時間安靜下來,刮至臉上的風更是如同刀割般。
"阿欠~”葉媚忍不住打了嗬欠,終於是掙脫那種想睜而睜不開的窘狀,霍的把眼睜開。
藍天,白雲,葉鋒草,花香,鳥鳴....
呸,什麼都沒有!
惟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黃沙,偶爾點綴在中的仿若隨時都會死去的枯黃雜草,以及零星的幾顆一看就少營養少水的樹木,對了,還有那明明不是露出半個身體就是露出半個腦袋,卻還自以為是躲得很好的似猴非猴,約摸隻有兩歲孩子身高,除了眼睛,全身都是黃毛,一直在她耳邊發出嘈雜不停聲音的罪魅禍首。
這麼一個鬼地方,還有自己這麼一個病鬼,簡直是!
等等,鬼地方?
她不是.....
(
2013年10月21日
潔白的牆,潔白的床單,單調而枯燥的機器鳴聲。
胸口越來越悶,壓迫的似乎都無法呼吸,葉媚重重的喘著,當機器鳴聲開始變得極為尖銳之時,極為困難的睜開了雙眼。
“呼,呼,呼~”
每一聲都像是最後一聲,每一聲都能讓葉媚感覺到重重的回聲在耳側響起,但當模糊的雙眼看清眼前的一切,葉媚看著自己葉鋒筋暴露的右手上插著的針頭,近乎於恍惚而解脫的笑了起來。
終於到了這種時候了嗎?
最後的決彆.
“葉媚,你怎麼樣了,你彆嚇媽。嗚嗚,葉媚,媽媽在這裡,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由於保養得宜,明明年近五十卻像四十歲那般的中年女人在此刻正哀哀哭泣,眉眼間是無法抹滅的慈愛以及深入骨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