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的一粒,最多也就黃豆大小,在葉媚的指令下咬破,她都生怕自己一不小把那小小一粒吞進嘴裡,那咬也不敢用力,隻是用著牙齒輕輕磁了一下而已,隻是那般的動作間,那小小一粒就破了,她聽見了一聲小小的“卟”聲,那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那麼小小的一粒,那般輕輕的觸碰,竟然會有聲音發出,而這個聲音對比於之後的事情而言,實在是什麼也不算了。
那小小的一粒,能有什麼呢,就算咬破,也會什麼也感覺不到吧,哪怕長得是漂亮了些,也隻是外表而已。這些
是在葉媚拿出這粒果實,甚至於把這果實含進嘴裡,她聽從葉媚的指令咬破時的想法,但很快,她就知道那隻是她想得太狹礙了,哪怕是那小小的一粒,但在沒見到事實之前,誰知道這中所蘊含的是什麼。
香氣...在咬破的瞬間比任何濃鬱的香氣就整個溢滿了她的口腔,甚至讓她隱隱有種錯覺,那種香氣已經整個把她暈染了起來,如若有人靠近,估摸著再也聞不到藥氣,而隻有那種濃鬱的香氣了,但這僅僅隻是開始,伴隨著令她沉醉的香氣後是有水流在她口腔裡漫延。那般水先是少接著卻是多了起來,直至把她整個口腔全數浸染到。已經很久了,她的食欲都極差,甚至於連人原本該有的饑渴也消失,惟有的隻是一種疲累,從內到外,鼓動著她早點休息的疲累,但在現在,當那水浸染她口腔時,她卻覺得空前的口渴了起來。
那種渴讓她很想喝些什麼,緩解那種饑渴。
那要喝什麼嗎?
水...她要喝水?
普通的水嗎?
不,不是的。
而是...
“咕咚。”
心頭的饑渴仿若都要凝成實質,但不知為何,在想要喝下去的時候,卻又猶豫了,隻是小小的小小的一口。
但就是這般小小的一口,那般饑渴感卻仿若瞬間被緩解了下來,由喉間一直滋潤往下。
舒服。
好舒服。
但那小小的一口,哪怕最初是極為舒服的,但所含的量實在少了,少到那種給她極致感覺的舒適還未漫延至全身,卻是瞬間消失了。
如若沒有得到過,那麼就不談有何失去。
但那般的舒適滋潤感在心頭凝聚,卻又在瞬間消失,那種感覺簡直像是抓心撓肝般令她難受。
想要。
還想要!
心頭的叫聲由小到大,由低低的渴求到強烈的需求。
‘咕咚,咕咚~“
再是猶豫,再是一再的叮囑自己要小小的喝,喝完了就
沒了。
但那般舒服的滋潤簡直如蛆隨行,根本是沒有絲毫辦法拒絕!
一口,又是一口,連續的三口間,那口腔裡的水全是全數喝光了,在口腔再了感覺不到絲毫水潤的同時,那從心裡第一次發出了近乎喟歎的滿足感。
從喉間,一直漫延而下,直至到了雖然她未說,但一直讓她最為難受的胃部,那種近乎灼燒的感覺漸漸的淡了下來,直至像是被一道溫暖的水流給滋滴,那種感覺竟讓她有種恍然回到了母親的溫暖的懷抱,可是放肆,可以無所畏懼,也可以放肆的痛哭,放鬆。
果然還是要多喝些才舒服呢。
伴隨著那滿足的喟歎,是一種讓她極舒服的感覺。
但哪怕再是舒服,再是喟歎,伴隨著最後一滴水流消失,那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
但她卻無比清楚的知道,這小小的果實是有用的,哪怕那舒服的感覺消失了,但被安慰被潤澤的地方並不是錯覺。
它們會好起來,一點點的好起來。
隻需要...更多...更多的同樣果實!
***
從王嬸咬下水生蓮,再到那神情出現變化,直至又一次恢複平靜,總共的時候也不過五分鐘左中,若是在平日,這五分鐘幾乎是彈指即逝了,但在此刻這五分鐘絕對是葉媚所等待最漫長的五分鐘了。
王嬸感覺到水流了嗎?
那水流對於王嬸是什麼感覺?
這水生蓮真的有用嗎?會不會隻是她的錯覺?
王嬸閉眼了,是因為難過嗎?還是起了效果?
王嬸睜眼了,那是藥效結束了嗎?
幾若瞬間,葉媚心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直至王嬸睜眼,長長的舒了口氣,靜靜的望著她,葉媚同樣長長的舒了口氣,把心頭所有思緒全數壓了下去。
“王嬸,你感覺怎麼樣?”
這句話中,王東毅與王滿壯幾乎同時也湊了過來,哪怕未說,但很明顯他們也同樣很擔心著。
王嬸的視線順著葉媚又緩緩的移向王東毅與王滿壯,無聲的笑了笑,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到看不到絲毫血色,但若
細看,卻能極清楚的看到王嬸的精神比之前要好了一些,甚至於在開口間,那種仿若交待後事的頹廢與絕望也少了許多。
“東毅,滿壯,我沒事。
媚兒,這個你說叫水生蓮嗎?”
“是的,水生蓮,這個名字是我起的,本來叫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因為它長在水裡,結成的果實像一朵盛開的蓮花一樣,所以我就用了這個名字。
對了,王嬸,這個我隻是估摸著有效果,特具體的效果我也不確定,你吃了後,感覺怎麼樣啊?”
終於是把想要問的問出來了,葉媚極清楚的聽見身後兩道短短的呼氣聲,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誰了。
但葉媚未曾回頭,也沒有絲毫心思去調侃王家父子的行為,因為如果是她,她也好不會到哪裡去。
她隻是那般緊緊的盯著王嬸,生怕錯過王嬸任何異樣的表情,甚至於她的手心,都在不知不覺間,滿是濕濾濾的汗意。
“媚兒,我真的很好,你這水生蓮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隻是...隻是...”
不知為何,王嬸的話語卻是停了下來,那蒼白至極的臉上竟是極簡明帶出點不好意思來。
“王嬸,你有什麼就直說,我與你們本就差不多是一家人了。”
“媚兒,隻是..一顆效果估計不夠,葉媚你還有嗎?‘
也不知是葉媚的話語太過堅定,還僅僅隻是知道自己確定所求,王嬸又是深深的呼了口氣,那蒼白至極的臉上竟是帶了一抹極淡極淡的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