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重回娛樂圈第27天(1 / 2)

自從有了孫斯年加入之後,A組訓練整體進度瞬間漲了一大截。

李清宴不用再同時管理Rap和Vocal兩組,兩組訓練室也分開了。

Vocal訓練室裡,李清宴將何輕改編後鋼琴片段先看了一遍,不得不說,《聽見》組想法很妙,改編之後,這首曲子絕對能夠給觀眾留下深刻記憶。

一小段改編很容易記,李清宴放下譜子,嘗試著將曲子彈了一遍:“是這種感覺嗎?”

何輕一直在垂眸細聽,等一曲結束,才似乎回神:“沒錯。”

《聽見》組其他練習生們都瞪大了眼睛,有人壓低聲音道:“媽.那熱搜誰買?還‘毫無經驗李教練’,這是毫無經驗?那人腦子有坑?”

“……”其他練習生也驚呆了,過了半晌,才有人合上微張嘴,接他話:“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你爸爸還是你爸爸了。”

包和奕也小聲嘖嘖:“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總教官也永遠是總教官。”

除了何輕站在電子鋼琴邊上,其他練習生們都盤腿坐在一旁,他們壓低聲音交頭接耳,李清宴並沒有聽到,剛剛第一遍彈雖然是記住了譜子,但卻不能加入自己想法和感情,他閉了閉眼,修長手指置於琴鍵之上,停頓一瞬,輕緩憂鬱旋律從指尖流瀉。

說話練習生們瞬間閉上了嘴,齊齊看向彈琴青年。

旋律如同有人在耳邊低聲訴說,讓人不由自主側耳傾聽,唱那一部分少年閉上眼,清澈嗓音跟著旋律一起傾訴,這一段既是情人思戀,也有親人回憶和友人離彆,聽著聽著,在場所有人,包括導演和編劇們,也紅了眼眶。

《聽見》初看時,似乎是一首情歌,整首歌中心思想是懷念,懷念著懷念著,漸漸地似乎能從回憶裡聽到離開那人聲音,能聽到被留下那人痛苦。

整首旋律都很輕緩,就如歌名,這是一首需要被安靜傾聽故事。

直到李清宴提出不同想法,他將歌詞重新解析,分彆用情人、情人和友人三個不同角度,再一次幫他們代入歌詞,之前一直找不到感覺,說自己沒有戀愛經驗練習生們瞬間茅塞頓開,也重新理解了歌詞。

《聽見》不單單是一首情歌,它更像是一封信,寫給曾經遺憾,也寫給未來重逢或相遇,它音樂裡不隻是輕緩訴說,也有激烈爭吵和強烈負麵情緒,而這一段旋律正是改變重點,也將是整個舞台最大記憶點。

人們常常對美好產生向往,卻更容易對遺憾發出共鳴。

李清宴提出他想法時,《聽見》練習生們便已經認同了他老師身份,不論他是否具有專業唱跳本領,單單從他對音樂理解就絕對當得上他們老師,隨著一起訓練時間增加,練習生們更是確信了這一點。

可是直到今天,這段完全用音樂代替了語言旋律出來,他們才徹底心服口服。

如果說之前服氣,是因為他身份,因為他性格,現在服氣才是真真正正從內心發出,完完全全尊敬。

李清宴還在一遍遍彈奏剛剛旋律,他總覺得還能更好,所以每一次都會做出細微調整,希望達到一個最完美效果。

何輕卻注意到了其他練習生改變,他毫不意外,目光淡淡從他們身上劃過,重新落在了彈琴青年身上,眸光克製而幽深。

這個人美好,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總有一天,他會讓全世界人看到他光芒,但唯一能夠站在他身邊與他並肩那個人,隻能是他。

李清宴終於找到了最合適感覺,重新彈了一遍之後,抬起頭,眼眸清透含笑:“怎麼樣?”

“我說過,隻要是李老師彈,就是我要感覺。”

練習生們這一次沒有起哄,反而在心裡連連點頭,心裡想輕哥不愧是輕哥,就是比常人看得遠看得深!

既然已經找到了感覺,李清宴和何輕就去了專業設備室,將這段鋼琴曲重新錄了一遍,加入了編曲之後,整首曲子自此才算是完整。

從設備室回來,兩人經過RAP組教室時,聽到了裡麵爭論聲。

李清宴腳步一頓,推開門:“怎麼了?”

練習生們見到他立刻停止了爭吵,紛紛問好,但臉上不愉快表情卻一時半會兒難以徹底消除。

李清宴環顧了一圈,挑眉:“孫老師呢?”

一個練習生回答:“孫老師剛剛有事出去了。”

李清宴:“那你們在這裡吵什麼?”

“鄭真這段RAP唱不好,我們想給他換一個部分……”說話練習生臉上還有殘留怒意:“江臻直接說他唱不好就不要唱了,不管唱那一段都沒用,現在鄭真都哭了。”

李清宴目光落在江臻身上,這位少爺冷冷淡淡站在一邊,哪怕是這邊似乎怒發衝冠了,臉上也沒有一點表情。

發現李清宴目光,才抿了下嘴:“我沒錯。”

李清宴被他搞笑了:“我問你了嗎你沒錯。”

江臻彆過頭,沒什麼表情臉上露出一絲委屈。

李清宴問其他練習生:“鄭真現在在哪?”

“他好像在廁所。”

李清宴微微蹙眉:“我去看看。”

“我去吧。”何輕攔下李清宴,“他如果看到你,可能會更有壓力。”

李清宴回憶起鄭真當初在舞台上哭了畫麵,腳步一頓:“那你去看看。”

何輕離開之後,訓練室裡氣氛也不是很好,基本上就是江臻一個人站在角落,其他幾個練習生坐在一起,李清宴站在中間。

他拍拍手:“都過來。”

練習生們起身朝他走來,江臻抿著嘴,慢了一步,卻還是走了過來。

“你們現在是一個團隊。”李清宴目光掃視在場所有人,淡淡道:“團隊是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最開始說話練習生道:“團隊就該互幫互助。”

其他練習生也一個個開口:“齊心協力。”

“有團魂,所有人擰成一根繩。”

李清宴視線落在江臻身上:“你說呢?”

如果換成其他人問,哪怕孫斯年站在這裡,江臻不想回答也一個字都不會說,但李清宴這麼多年在他心裡和親哥沒什麼區彆,他話他不能不答。

江臻冷冷道:“我覺得團隊是所有人發揮優勢,1加1大於2存在,一個人拖後腿全隊遭殃不是團隊,是廢物集中營。”

這話有些過頭也有些難聽了。

李清宴蹙眉,聲音也冷了下來:“江臻,好好說話。”

江臻抿緊嘴,彆開臉不看李清宴。

李清宴心裡歎了口氣,當初江臻堅持要來參加時,他和周黎安就擔心過,他就是脾氣太硬了,而且說話從來不顧及他人感受,放在平時他身份才華在那裡,沒人敢說什麼,但如果參加這種全程錄製節目,這就是他最大弊端和黑點。

“為你說過話道歉。”李清宴見江臻不動也不開口,一點點冷下臉:“聽不到我說話嗎?”

江臻眼圈都紅了,繃著不肯示弱。

“總教官……”

江臻平時總冷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就算是一起訓練也很少和他們交流,練習生們跟他不熟,但也信服他能力,平時相處雖然說不上熱絡但也和諧。

剛剛會吵起來主要原因就是他說話太直接,把鄭真說哭了,可是現在看到平時總冷著臉江臻委屈又倔強模樣,又後知後覺意識到,之前他們總覺得鄭真年齡小該照顧,但江臻其實也才十八,比鄭真還要小一歲。

想到這裡,在場其他練習生都忍不住心軟又有些自責,不該因為這件事鬨大,也不該出吵起來,最後還驚動了總教官。

“李教官,其實江臻也沒錯,他就是不太會說話……”一個練習生忍不住道:“他沒有惡意。”

“是啊!”有一個人開頭,其他人也紛紛站了出來:“教官,江臻不是故意,他平時就這麼說話,不是針對誰。”

“而且上午時候我們看到B組《BINGO》基本上已經完全練好了,他也是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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