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儘管被控製住,西戈仍在不斷掙紮,憤怒叫道:“放開我!我還沒跟她比完!”
他的表情猙獰,顯然狀態不大正常。
教官的臉色不是很好,詢問夜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鷹說:“我用鞋子甩了他的臉,他可能覺得自尊受到侮辱,就發狂了吧。”
“……夜鷹?!”裘德不可置信地睜了下眼,“明明不是這樣……”
夜鷹平靜道:“特彆是我有腳臭,他會生氣也在情理之中。”
眾人:??
教官有點搞不懂事態發展了,而且看看兩人,需要去醫務室的那個反而是西戈,便道:“你確定沒事?那我先帶他走了?”
夜鷹點頭:“麻煩您了。”
等教官離去,裘德略帶怒氣對夜鷹道:“為什麼要包庇他?”
“也算不上包庇,”夜鷹搖頭,“他也沒有傷害到我,不至於小題大做。”
“而且有問題的話就先送去醫護室,醫生才是專業人員,他們會做出合理的判斷。”
裘德一愣:“夜鷹,你生氣了?”
她的語氣比平時聽起來低了些許。
夜鷹說:“沒有。”
話雖如此,她卻根本不看裘德。
裘德沉默了下,說:“我隻是擔心你,西戈的狀態很明顯……”
“有問題?”夜鷹打斷他,“我說了,那該交給醫務室做決定。”
人們似乎總是喜歡以自己的主觀來判斷事物——她不喜歡這樣。
“……我知道了,”裘德說,“對不起。”他的聲音硬邦邦的。
“沒事,”夜鷹搖頭,“你也是關心我,謝謝。”
她回頭對喬瑟道:“練習吧,我們一組。”
“哦……好……”
喬瑟擔憂地看了裘德一眼,一路小跑跟上夜鷹。
裘德獨自站在原地,臉繃得緊緊的。
***
夜鷹有些疑惑,最近裘德在和她吵架。
說是吵架,其實也隻是裘德單方麵的冷戰,他不會主動和夜鷹說話,但如果她示意裘德做什麼,對方雖然一聲不吭,卻會乖乖照辦。
按照艾爾的話來說,他是“作得蛋疼”。
這天下課後,五人在支援係的教學樓下集合。
喬瑟有些擔憂:“這樣真的管用嗎?你說的那個三年級機甲師會答應嗎?”
夜鷹示意他們把東西拿出來:“沒關係,他看到後應該會很開心,如果一激動說不定就答應我們了。”
文刀袖的機甲技術很好,她不能白白放跑此人。
“我覺得不行。”
兩人回頭望去,裘德繃著張臉站在距離夜鷹兩米開外的地方,雖然對著她說話,視線卻直直看向右側的樹。
夜鷹說:“哦?但這個是我花了兩個晚上做的。”指了指地上兩個大卷軸。
裘德頓了片刻,沉默走過來,幫元輝把卷軸展開,變成兩條長橫幅。
喬瑟:“……”唉。
元輝抹了把汗,固定了下橫幅,抬頭問夜鷹:“這樣就可以了嗎?他什麼時候下來?”
夜鷹算了下時間,三年級大約還有五分鐘下課,就是不知道以文刀袖逃課的習慣,他今天會不會在,隻能說:“再等個十分鐘。”
話音剛落,頭上便響起喧嘩聲。
隱隱有個教授的怒吼:“文刀袖!你給我站住!”
“好讓你給我扣分?”聲音吊兒郎當的那個明顯是文刀袖,“你把我想得也太傻了點,親愛的教授。”
元輝聽著覺得不對:“那個文刀袖……就是我們要找的機甲師?”
夜鷹輕鬆應道:“沒錯。”
喬瑟:“我怎麼覺得他有點不靠……”
“譜”還沒說完,隻見一道陰影自頭頂降落——一個人居然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輕盈落在他們麵前。
眾人:臥了個大槽!
文刀袖抬頭,剛好和夜鷹對上視線:“小學妹?”
夜鷹不理他,手一伸吼道:“開橫幅!”
其餘四人連忙行動,七手八腳扯開一道三米長的橫幅。
隻見上麵書寫一行大字“前輩前輩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字體還是粉色的,充滿少女情懷。
文刀袖:“……”
笑容險些掛不住:“你這是乾什麼?”
“這是我們的真心表白,”夜鷹一本正經道,“前輩彆急,還有一個。”
她衝裘德和艾爾打了個響指。
兩人麵無表情地展開第二條橫幅:“祝文刀袖前輩十九歲生日快樂,啾咪!”
當看到那個“啾咪”,文刀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石化了。
“前輩,”夜鷹笑眯眯地問他,“你還滿意自己看到的嗎?”
文刀袖: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