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微燙,景嵐不敢再看月月,“剩下的事都交給我去辦吧。”說著,她站了起來,想離開這兒。
“也好。”柳溪將月月捧在臉前,並沒有抬眼看景嵐,無奈歎道:“反正你們一個兩個盯我盯得緊,我想出去走走都不成。”說罷,她對著月月輕輕一笑,飛快地在月月腦袋上親了一口,“還是你好,至少不會凶我。”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親的這一聲甚是響亮。
“你!”景嵐欲言又止,明明自己離柳溪還算有些距離,周圍也有丫鬟伺候著,可若是路過的人聽了去,指不定會想些什麼齷齪的畫麵?
柳溪惑然抬眼,眼底漾著一抹得意光彩,“怎的?”
“它……始終是獸……”景嵐隨口謅了一個理由,連自己也覺得很是牽強,“太過親近,當心它咬了你。”
柳溪將月月高高舉起,正對景嵐,認真問道:“你舍得咬我麼?”
景嵐噤聲,知道這句話柳溪肯定不是問的兔子。
“你小心些便是!”
“哦。”
柳溪若有所思,“常聽人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看來,我確實要小心些。”說著,柳溪將月月移近了耳畔,佯作聽月月說話的樣子,側耳細聽。
月月離柳溪的耳垂實在是太近,三瓣唇微動,帶著胡須微顫,它向來與柳溪親近,忽地湊了上去,在柳溪耳垂上蹭了蹭腦袋。
模樣親密,本也平常。
落入景嵐眼底,卻像是一點火星飛入乾柴,莫名地讓她有些臉燙。
耳鬢廝磨。
與柳溪雙修的一幕幕泛上心頭,月月輕蹭的地方,景嵐也是蹭到過的,甚至還不僅如此。
景嵐驚覺自己起了歪念,連忙強逼自己打住,不可再想,也不可再在這裡逗留。
“知道了便好!”
就在景嵐留下這句話,轉身踏出大房門時,又聽見柳溪響亮地親了一口月月的腦袋。
景嵐握了握拳頭,突然轉過身來,快步走到柳溪麵前,伸臂將月月抱入懷中,“這兔子確實可愛,嫂嫂給我養兩日可好?”說是討要,其實語氣寒涼,更像是“惱”了。
柳溪不悅道:“我本就閒的無趣,你還把月月抱走了,那我怎麼辦?”
“隻要不貿然離開海城,你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景嵐乾脆答道。
柳溪滿意地點頭,“這可是你說的,堂堂東海景氏的少主大人,可不能像孩童一樣,說話不算話。”
“絕不反悔。”景嵐認真回答。
“就兩日。”柳溪故意看了一眼景嵐懷中的兔子。
“再說。”不等柳溪反駁,景嵐便抱著月月大步離開了小院,走到半途才想起忘記拿傘。
她低頭看了一眼月月雪白毛發上落上的雨珠,連忙用衣袖抹了一下,忽覺有人用傘給她遮住了細雨,她驚忙回頭。
柳溪笑得明媚,執傘站在身後,將月月平日休憩的竹籃遞給了景嵐,“看著我做什麼?還不拿著?倘若淋濕受涼了,誰賠我?”
“……”景嵐耳根一燒,匆匆接過了竹籃,將月月放入了竹籃。
驚覺柳溪牽住了她的手,景嵐急道:“不要胡鬨!”
“誰跟你胡鬨了?”柳溪很快便將傘柄塞入了景嵐掌心,鬆開了她的手,“好好照顧月月,若是病了,我定不饒你。”說完,對著景嵐皺了皺鼻子,語氣雖凶,可每個字後蘊含的溫柔關切卻讓景嵐忍不住竊竊心喜。
這次是柳溪不等景嵐回話,便一手遮雨,一手提著裙角快步往小院跑去。
才好一點點,果然又開始胡鬨!
景嵐生怕她中途跌倒,一直目送她跑入小院,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噗嗤。”
忽聞欄邊有人輕笑,景嵐側目瞧去——隻見沈將離穿著一襲白衣趴在欄邊,明淨的眸光中多了一絲狡黠的光芒,她饒有深意地對著這邊嫣然一笑,似是看懂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
柳溪:啵!
月月:開心~~
小五:死兔子!跟我走!
月月:嗚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