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個。”景嵐催動氣丹轉動,帶動柳溪柳溪的氣丹也轉了兩下,“離你越近,就越能感應到你的內息,所以往後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柳溪頗是驚訝地看著她,“我竟不知,這《魚龍舞訣》還可以這樣用。”
“所以,想跑?你想都彆想!”景嵐說完,鬆開了柳溪,準備從床上下來,又被柳溪牽住了衣袖,“怎麼了?”
柳溪牽著衣袖,隻是脈脈地望著景嵐。
“我記得,今日陪你,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不是這個。”
“那是?”
柳溪雙手一起牽住衣袖,眸光深情而深邃,“我隻是想看看,你拿著牽巾的樣子。”
上輩子的柳溪,從未想過會有那麼一個良人,待她一生如初。所謂姻緣,不過是拿來壯大自己實力的交易。牽巾不過是一條尋常的線,牽扯了兩個為了利益而活的野心家。
這輩子的柳溪,也曾與景鐸牽著牽巾拜過天地。
隻是那時候她依舊不懂什麼?是生死相許,所謂夫妻,不過是你敬我一寸,我也還你一寸,兩不相欠的各取所需罷了。
此時此刻,她靜靜地看著景嵐的眉眼,清澈之中透著一抹讓她心醉的溫柔。
這樣一個純善溫潤的丫頭,上輩子的她定是懶得多看兩眼的。
可經曆過失去,經曆過背叛,經曆過瀕死,柳溪方才醒悟,世上有些人看似尋常,卻是世上最?難得的良人。
比如這個眼前人,阿嵐。
她知道——
若是她再遇瀕死險情,阿嵐定?是舍命來救她的那個;若是心情不好,阿嵐也會想法子找月月或是其他哄她高興。
阿嵐早就悄悄地把她放在心窩裡疼著,柳溪並不是後知後覺,她隻是後知後覺了兩情相悅的甘甜,後知後覺了有人疼惜的溫暖。
景嵐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握住她的雙手,認真地道:“你不跑,我便不跑,總有一日,會用牽巾……”她緩緩蹲了下來,與柳溪齊高,“你可願意……他日不管外間多少流言蜚語…
…做東海景氏的家主夫人?”
“不是都督夫人麼?”柳溪忍笑?看她。
景嵐一時竟忘記了自己已經是東海景氏的都督,啞笑?道:“那都督夫人,溪兒可願做?”
“這個……我要好好想想。”柳溪故作沉思。
景嵐怔怔地看著她,“要想?”
“對,必須想。”柳溪蹙眉,歎聲道:“不管哪個夫人都不好當,要管這個,管那個,唉,老得太快了。”
“都交給我!”景嵐誠摯地點頭看她,“我比你小,老得快些也好。”
“嗬,說什麼?胡話啊?”柳溪不禁戳了一下景嵐的眉心,“哪有一個人先老的?”
“可是……”
“噓……”柳溪往前湊了湊,伸臂擁住了景嵐,緊緊地擁著,笑?聲道:“要一起老。”
景嵐啞然失笑?,抱住了柳溪,“好。”
與此同時。
景淵快步趕到了沈將離所在的小院。
沈將離已經起來了,她收拾好了藥箱,正準備去看看景檀與夜天心。
“沈妹妹!”景淵快步走上前。
沈將離笑道:“三、哥!”
“小五今日說受涼頭疼,你去瞧瞧他吧。”景淵愁聲道。
“頭、疼?”沈將離愕然,靜默地想了想,似是了然,輕笑道,“會、好。”說著,她指了指院外,“先、去。”她拍了拍藥箱。
景淵輕輕一歎,“也好,不過你去瞧瞧小五,我想他能好得更快些。”
沈將離惑然問道:“為、何?”
景淵打趣道:“彆怕,三哥給你撐腰,不怕這小子以後賴賬!”
“賴、賬?”沈將離更不懂了。
景淵知道沈將離素來單純,也不好打趣太過,便笑道:“我先去軍營了,你多陪陪小五,我晚上再來看他?。”
“三、哥?”沈將離聽得一頭霧水。
景淵往緊閉的房門瞄了一眼,“嫂嫂出去了?”
沈將離點頭。
景淵仔細想想,怕是嫂嫂昨晚惱了小五,今日定是自己辦正事去了。一念及此,景淵也不敢再在府衙逗留,身為景氏男兒,豈能不如嫂嫂辦事妥帖?
“記得去瞧小五啊!”景淵再囑咐一聲,便快步離開了府衙。
沈將離琢磨片刻,忽然鼓了鼓腮幫。
“騙、人!”
隻見她順了一下藥箱的帶子,看了看天色,這會兒去看景檀與夜天心,還是早了些。她確實應該先去看看小五,再瞧瞧她的姐姐是不是也在那兒?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那就小甜甜一章吧~
抓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