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鐺。”柳溪眸光一亮。
幽幽搖頭,“是你家阿嵐,美男計還是可以用一用的。”
柳溪瞪了她一眼。
幽幽正色道:“你?瞧那金鈴鐺今晚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家阿嵐給抱住狠狠親上幾口。反正男人被女人親兩口也沒什麼?……”覺察了柳溪殺氣騰騰的眸光,幽幽的聲音越說越小,“太過純良的男子……今後也容易被騙……”
“你?少打我家阿嵐的主意。”柳溪警告她。
幽幽無奈地一歎,“好好好,你?家阿嵐最寶貝,我哪敢打他的主意?他長得好看歸好看,可也太瘦了些,入了洞房,怕是沒幾天就被本姑娘給榨乾了……”
“不知羞。”柳溪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幽幽以為自己聽錯了,笑道:“這三個字好像你家阿嵐經常說。”
“夜深了,睡覺吧。”柳溪懶得與她
胡攪蠻纏,感?情為刃確實是最好的破局手段,卻也是最讓人不齒的下作?手段。
當初的柳溪可以以情破局,可如今的柳溪與景嵐一樣,深知真心難得,糟踐他人真心,如何心安理得?
金守疆為何鎮守在這裡?其實也?並不是非知道不可。
早些取了蜃樓之泉回去,這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幽幽看著柳溪躺下後,笑道:“明日我就不陪你們去取泉水了,又沒有金沙銀海,辛苦半天一點好處也?沒有……”
“你?想都彆想。”柳溪白了一眼幽幽。
幽幽挑眉道:“柳溪,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你?也?不是第一日認識我了,還不知我是什麼?脾氣?”柳溪輕描淡寫地笑笑,“幽幽,你?就不想試試看?”
“試什麼??”幽幽冷聲問道。
柳溪淡淡道:“用蜃樓之泉去除你身上的屍毒。”
“這是我的事。”幽幽扭過身去,背對著柳溪,“你?這人霸道就算了,還喜歡多管閒事。”
“幽幽……”
“我困了,睡覺!”幽幽蜷起了身子,沒有再多?說一句。
柳溪伸手給幽幽掖了掖背後漏風的毯子,也?背過了身去,拉了旁邊的毯子罩在了身上,合上雙眼,靜靜入眠。
幽幽悄悄地翻過身來,輕輕地給柳溪也?掖了掖毯子。
“柳溪,你?是在可憐我麼??”
這句話幽幽沒有問出口,她梗在喉間,隻能咽下。
“就像……師父可憐我一樣……”
幽幽雙手交疊枕在腦後,這會兒哪裡還有半點困意?
柳溪聽見了幽幽的輾轉細想,她忽然開口道:“明日你若不想去,那就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吧。”
“哦。”幽幽隨口應了一聲。
“睡吧。”
“柳溪,你?想一輩子給景鐸守寡麼?”
“我已經拿了放妻書。”
原以為問出這句話,柳溪不會答她,幽幽沒有想到,柳溪竟然答得如此淡然。
“啊?東海景氏已經把你?休了,你?還這樣為那小子籌謀!”幽幽翻身坐起,不敢相信地看著柳溪,“你?不是想利用東海景氏翻身麼??你?忘記了你?是怎麼被趕出西山柳氏的麼??”
柳溪輕笑道:“你?不是困了麼?
?”
“……”自己打自己的臉,幽幽知道柳溪是不想回答後麵的這些問題。
柳溪看她這憋屈的模樣,笑容更暖了幾分,“為阿鐸守節三年,我便離開東海景氏。”
“不報仇了?”幽幽以為自己聽錯了。
“誰說離開就不報仇了?”柳溪隻希望時光過得再快一些,早些到三年後,早些以另外的身份再回海城。
幽幽不敢置信地看著柳溪,“離開了東海景氏,你?一個人如何與西山柳氏鬥?”
“找個心上人,陪我一起鬥。”柳溪答得乾脆。
幽幽更是驚訝,“你??你?這樣的女人會拘泥於兒女情長?”
“若是遇上了冤家,那便當自己栽了。”柳溪笑笑。
幽幽似懂非懂。
“就算是離開東海景氏,我也?要走得堂堂正正,不欠誰,不虧誰。”柳溪莞爾,“甚至,還要他們都念著我的好。”
“柳溪,你?真是隻狐狸。”
“不成精就好。”
兩人相視一笑,幽幽現下忽然看懂了一件事——景小五是現在的香餑餑,柳溪是三年後的香餑餑。得到哪一個,都是上輩子燒透了高香。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算是兩個姑娘的真正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