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凜無端端的提起司哲,陳若星也覺得莫名,他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
衛凜彆有深意的暗示,而她根本不在意這些。()他隻好專心開車,一路安靜,到了小區門口。門口一排攤點,賣什麼的都有。他真是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停車位。
陳若星也感覺到他的嫌棄,她有些後悔,可能不該去拿植物的。
衛凜什麼話也沒說,臉色嚴肅。
陳若星看了他一眼,“我住六樓,沒電梯。”她必須提前打好預防針。
衛凜挑眉,“你可真會找房子。”
陳若星隻好硬著頭皮道:“我要求不高。”
兩人第一次搬了一半的花上麵。
衛凜一口氣爬到六樓,樓道裡貼滿了小廣告,破舊的凳子、嬰兒車,什麼都有。晚上走路很容易被撞到。
陳若星開了門,“不用換拖鞋,直接進來吧。”
衛凜掃了一眼這90年代風格的地板磚,不由地笑了一下。
陳若星反應過來了,頓時有些尷尬。“我去給你拿瓶水。”
兩室一廳,廚房靠著大門口。四五平大,還用著老式的煤氣瓶。隔壁是衛生間,木門因為長期受潮,門也變形了,似乎關不緊。
衛凜問道:“不用了。你住哪間?”
陳若星指了一下手指,她自然不好邀請衛凜參觀她的臥室。
衛凜凝視著她,“陳若星,換個地方住吧。”
陳若星眼底的溫度一點一點冷卻下來。
許久,她終於開口,“你看,衛凜這就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我從小就生活在底層,對我來說,這裡並沒有什麼不好。相反,樓下的商販,我都覺得親切,這才是生活。可對你就不一樣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爺,這裡在你眼底如同貧民窟一樣。”
衛凜:“你什麼時候口才這麼好了?”
陳若星:“難道不是嗎?”她自己也是慢慢清醒過來,她才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
衛凜:“一直以來你就這樣看我的?”
陳若星抿著嘴角沒回答他的問題。
衛凜嗤笑:“你一聲不響地搬家,你想過我媽……他們的感受嗎?”
陳若星:“可我和你們家還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平白無故地再住在你家。你沒有承受過彆人的恩情,你怎麼會知道我們這些人心底有多大的壓力?”
“壓力?原來我媽對你的好是壓力啊。”衛凜涼涼地說道,他緊握著拳頭。“虧得你忍了四年。如果不是我提出來解除婚約,你不是要忍一輩子?”
人憤怒到一定的程度,說出來的話也是不禁大腦控製了。
陳若星的臉色泛白,她的眼圈也漸漸紅了。
氣氛僵持了一會兒,兩人內心各有所思。
衛凜慢慢鬆開手,這輩子的氣大概都在陳若星這裡受了。“我也不會乾涉你的事了。”他低頭看著她,聲音寡淡又帶著幾分自傲:“遇到事的話可以找我……媽。”
陳若星笑著,笑容毫無溫度,“謝謝。”
衛凜紳士地幫她把剩下的植物都搬上來,他沒有待多久。“我走了。”
陳若星看著他,他的額角留著些微汗珠。房子西曬,客廳沒有開空調,又悶又熱。悶聲道:“謝謝。”
衛凜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大門關上了,陳若星孤零零地站在客廳中央,腳邊有十多盆多肉。她望著大門,眼神空洞無力。
衛凜再次回道公司,章一辰還在加班,見到他一愣。“你怎麼又回來了?”
衛凜四下看看,“還有點事,他們都下班了?”
章一辰:“是啊。今晚有活動。一個個被你刺激的,想快點告彆單身。”
衛凜冷笑了一下。
“你怎麼了?笑的怪嚇人的。不是和陳若星吵架了吧?”
衛凜默了一會兒,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我們分手了。”
章一辰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真的假的?怎麼會這樣?”
衛凜笑笑,“性格不合。”
“不是吧。陳若星性格挺好的。”
衛凜心頭一堵,“那就是我的性格不好。”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都談了四年了,說分就分啊?”章一辰也算是他們兩人感情的見證者,雖然這兩人之間淡漠了一些,可是到底外形實在加分,也是學院公認的最般配的一對。
衛凜也不想再說什麼,他往辦公室走去。
章一辰跟在他身後,八卦的心被開啟了。“是因為這段時間你冷落了她?還是說陳若星在公司遇到了真愛?還是你喜歡上彆人了?”
衛凜轉身,“你不下班?”
章一辰:“現在不著急!”他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衛凜感覺有什麼一直鯁在他的喉嚨:“都不是。”
章一辰問不出來,但是感覺衛凜似乎不像以前那般灑脫。“如果不能挽回,那就不要想了。以你的條件不怕沒女朋友的。”
衛凜睨了他一眼。
“哎,要不要我陪你去喝一杯?”
“你以為我是那種為情所困的人嗎?行了,我手裡還有點工作。你先下班吧。”
章一辰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衛凜,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衛凜不耐煩地揮揮手。
陳若星思慮再三之後填了去英國學習的報名表。朱迪知道這事後,還讚許了她幾句。過了兩天有個飯局,朱迪帶著陳若星去參加。
“你在那邊實習過,那邊的人你應該比我熟悉吧?”
“那會我也隻是實習,和領導接觸的不多。”
朱迪了然,“過一兩年,你會越來越熟悉的。”
陳若星還是問了一句,“今晚有誰過來?”
“司哲。他是韓銘的妻弟,三十歲不到,韓銘和妻子沒有孩子,據說司哲是他們的接班人。”